想來是一比爛賬,嘆了一口氣,上前給病人把脈治病。
李雒已經讓侍衛回長安傳禦醫了,今晚就能來到汴州。
大夫給承歡診完脈,說了句不是大病,開了方子,叮囑按時吃藥便離開了。李雒看了眼何隱松,何隱松知趣的拿著藥方去抓藥。
李雒重新坐回承歡身邊,痴痴的看著她,寧願就這樣一直下去,她不醒來,他不離去,永永遠遠。忽然間,他反悔了,現在就想讓侍衛進來把她帶回長安去。
他還是沒做好放她走的準備。
他起身向外走,站在客棧二樓圍欄前,朝一樓客堂坐著的護衛招手。一個侍衛忙登上二樓來到皇帝面前,畢恭畢敬的低頭小聲道:“皇上,有何吩咐?”
“你去這個地方……”李雒側身亦放低聲音下令:“找到嶺南王,將他……”
“是。”侍衛下樓又叫上一個人,出了客棧,翻身上馬,一刻都不敢耽擱的前往嶺南目的地。
李雒折身回到承歡的房間,浸濕巾帕,放在她額頭上給她降溫。
“珛……”
李雒又聽到她念這個名字,在心中冷笑道,承歡,如果你看到李珛慘死在你面前,你會做什麼反應呢。你每每聽到要殺李珛,都會尋死覓活,如果他當真有一天被我殺了,你會變成什麼樣子呢?
吱嘎,門被推開。
李雒看見何隱鬆手裡端著湯藥,伸出右手,意思很明顯。何隱松雙手將藥碗遞到皇帝手中,轉身離開。可走到門口,還是憋不住心中的話,道:“皇上……”
“有話就說。”李雒吹著湯藥,看都不看何隱松一眼。
“您會真的放了她吧……”
李雒皺眉掃了他一眼:“再多嘴,朕就鏟了何隱竹的墓xue。”
同承歡有瓜葛的男人,他都嫉恨,哪怕是死人。裕王已經被他羅織罪名,廢黜藩王身份。上官臻赫雖然聽他的話,對他惟命是從,但仍沒逃脫被罰的命運,被他安了一個通敵的罪名,關進了大牢。
他明知道自己的行為幼稚可笑,可還是那麼做了。
何隱松知道皇帝的做得出,不敢再多言,開門出去了。
李雒吹涼了湯藥喂到承歡嘴邊:“……承歡……吃藥了……”
承歡迷迷糊糊的應了一聲,微張小口喝下了湯藥
“咳,咳!”她氣息沒調整好,竟嗆到了。
李雒忙用絲帕給她擦嘴。忽然手被她握住,只見承歡正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四目相對,雙方眼中都是驚恐。
李雒第一個反應是甩開她的手,然後站起來,準備向外走。
承歡見他要走,拽住他的手。李雒心裡又驚又喜,轉身看她,只見她已經淚流不止,對他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吧……可以嗎?”
他心中罵自己,李雒,你剛才在欣喜什麼,你以為她是因為想你才拽住你的麼。呵呵,真是沒有自知之明的傻瓜。
“我求你了,李雒——你放了我吧——”
李雒見不得她哭,也不想回答她,再次甩開她的手,向外走。承歡從床上跌下來,趴在地上,從後面抱住他的腿,繼續哭:“我真的害怕了,求求你……求求你……讓我走吧……”
李雒心如刀絞,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求求你……求求你……”承歡的聲音越來越小,又昏了過去。
結局一)
承歡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醒過來的時候,何隱松正坐在床對面的椅子上閉目輕眠。.
“隱松……”
“你醒了!”何隱松長舒一口氣,露出心安的笑容:“嚇死我了,熬藥回來看你昏倒了在地上。你現在覺得好些了麼?乎”
“嗯。”承歡頷首,忽然想起了什麼,登時臉色灰白:“他人呢?”
“誰?”何隱松佯裝不知。
“李,李雒。”提及這個名字就遍體生寒。
“皇上來了?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