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歡點頭,慢慢起身,摸向床榻的方向。因為李雒怕她收買宮人放她逃跑,根本不讓宮婢靠近她,所以她只能一個人孤零零的靠自己極差的方向感向床邊摸著。
李雒被她可憐的模樣弄的心裡難受,抱起她:“一個瞎子亂動什麼!璺”
唉……這個時候應該溫柔的說點軟話的,他怎麼反倒口氣惡劣起來了。
承歡沒有掙紮,摟著他的脖子,輕聲問;“你會放他們的,是不是?”似乎是怕他反悔,又確定的說了一遍:“真的……你若是放了他們,我什麼都答應你……”
把她摔到床上。
“自己把衣服脫了。”並追加條件:“給我笑。”
承歡聽從他的命令,她也慶幸,自己的眼睛流不出淚來,至少有一個好處就是不用擔心眼淚會出賣她的脆弱,讓他得到勝利的快感。
她要笑,笑的比何家別院的桃花還美。
承歡聽話的討好自己,李雒心裡卻更加難受。
李雒,你在做什麼啊,你折磨她,只會讓自己更難受。她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膽小鬼,除了拿她的弱點控制她,你就尋不到別的辦法留得住她。
“別笑了,比哭還難看!”
承歡如釋重負的斂了笑容。
“讓你別笑了,沒讓你不脫衣服,繼續。”
承歡脫的赤條條的坐在床上,呆望著他的方向,整個人神經繃的緊緊的。
“說,抱抱我,三郎。”像那個時候一樣,雖然那時他們的感情也是假的。
承歡照著他的吩咐說了,語調盡量模仿曾經的妖媚語氣。
李雒再也受不了了自己了,他這是在做什麼啊。這樣的行為讓他覺得自己既惡心又可悲。他站在她面前,看著她的絕世容顏。伸出手以最輕的力道碰了下她的有臉的傷口,他想看看究竟好了沒有。
被他碰觸的瞬間,她本能的向旁邊移了一下。兩人皆是一愣,然後承歡馬上討好的握住他的手貼在自己脖頸上,溫柔的蹭著,甜甜的叫了一聲:“三郎。”
李雒抽出自己的手,甩開她諂媚的糾纏,轉身離去。
承歡聽著他的腳步聲越來越遠,趕緊把衣服一件件的穿好。心裡則擔心,難道她說錯了什麼話,他怎麼走了,會不會去傷害其他人。
“李雒——李雒——”無人應答。
其實李雒就站在蓬萊殿外,年關將至,下過幾場雪後,天氣已經很冷了。他一個人站在蓬萊殿的石階上,腦中一片空白。須臾,轉身折了回去,把剛穿好衣服的承歡重新剝光,將剛才在殿外染的寒氣透過最親密的方式傳給她。
新帝登基,總要做幾年造福天下的好事,比如大赦天下或者年免賦稅。然後讓史官大大的稱贊幾句記載在史書中。李雒也這麼做了,還順帶增加了一條聖德前三年不選秀女的旨意。
奇怪,太奇怪了。慶朔帝那麼寵溺葉承歡,也沒說不選其他妃嬪啊。況且新皇帝身邊還沒有葉承歡這種貌美的女子。
新皇帝基本上下了早朝就不見人影。大臣想在除了早朝外的時間裡見到他,比登天還難。
朝臣很納悶,新皇帝每天悶在皇宮裡究竟在做什麼呢?以前做藩王的時候還騎射遊獵,算是個興趣愛好,怎麼當了皇帝,什麼都不喜歡了呢。
皇帝不喜歡詩詞歌賦,不沉迷歌舞美酒。剛剛登基,後宮裡除了幾個原先昭王府的姬妾外,再無別的女子,也不是沉湎女色。又不像中宗寵通道士,每天煉丹修煉,閉門不出也算合情合理。
深宮裡究竟有什麼能把他吸引住呢?
當即有大臣表示,不選秀女是可以,但是至少要立皇後。
哦。選就選吧。李雒直接從以前昭王府的小妾裡選了一人,要冊封為皇後。大臣表示不可以,皇後需要一個正經的出身,曾經王府的小妾不夠資格。
李雒怒了。本來想剛登基,短時間內隱藏一下自己的本性,在朝臣面前構建一下自己的光輝形象,誰知這幫冥頑不靈的老臣子得寸進尺。
想逼他就範?沒睡醒呢吧。
李雒索性攤牌,表示自己不僅不立皇後了,連葉承歡沒死,被他收入後宮這件事也說了。還用一臉春風般和煦的笑容等著眾臣的反應。
滿朝驚愕。
李雒打了一個哈欠:“誰有異議?”
他應該問誰沒有異議才對。先不講皇帝稱已經自盡的葉承歡,現在又複活這回事,也不說她妖顏禍國這回事,就是單從輩分上來講,聖德皇帝也不能和她發生關系。
他剛問完,就口水滿天噴,朝臣口沫橫飛表達自己的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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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守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