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管如何罵他都不起作用,都是浪費口水,索性閉口不言。
李雒見她又開始生悶氣了,覺得無趣,便搓弄她,讓她出聲。無果。想了想道:“葮葙受刑後說了一個地方,說嶺南王在那裡等你,我已經派人去了,一個月後就能有信兒。承歡,高不高興?不久你就能見到你的啞巴珛哥哥了。”
承歡睜開眼睛,用黝黑的眼睛茫然的看著他:“你說什麼?”
葮葙竟然招了。
可是她又有什麼資格要求葮葙用自己的性命替她保守秘密呢。
李雒賴在她身上,將她從眉心到胸口吻了個便,才笑道:“你耐心等著吧,到時候,我讓你們見上一面,唉,不能說見,你看不到他。聽?也不對,他不能跟你說話,承歡,你快幫我想個詞,該怎麼形容你們的相會。”
承歡被他幾句話,折磨的心早已經疲憊不堪:“……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李雒既心疼又滿意,把她抱在懷中,道:“不願意聽,那我就不說了。休息吧,明天還要請禦醫給你看病呢。”
李雒和承歡在一起的夜晚,極少深眠,很簡單,如果睡的死,放鬆警惕被她殺掉或者弄傷怎麼辦。他一般是早朝會回乾元殿補一覺,然後再來蓬萊殿膩著承歡。
雖然李雒不批摺子,但不代表不看摺子,前一天早朝,大臣說過的政事和遞交的摺子的內容,他都能記得,並能在腦海中分門別類歸納好,第二天的早朝以口諭的形式把處理意見傳給重臣。
聖德皇帝李雒的旨意大多數時間都是以口諭出現的。當然了,如果哪個大臣沒記住口諭的內容就要倒大黴了。沒記住是吧,不要緊,致仕去,讓能記住的人幹你的職務。
秦頌曾拐彎抹角的提過意見,說了許多話,但歸納起來就一句話,陛下,你就辛苦點,在奏摺上寫幾個字吧。還有聖旨,聖旨又不要您自己寫,何必這麼吝惜紙張。反正就是求您,別這麼懶,成麼?
當然不成。
因為李雒處理政事的時間就是晚上假寐這會。他抱著的承歡,開始回憶早朝後看過的奏摺內容,在腦海中挨個批閱。
“……你放了他吧……求你了……”這時承歡低聲道。
李雒裝作是被她弄醒的:“煩不煩,一會就要早朝了,就不能讓我睡一會。”
“你能不能放了李珛?嗯?”
李雒道:“我根本沒讓人盤問過葮葙,剛才說的都是騙你的,為的是引蛇出洞,看來我猜對了,葮葙果然知道,看來明天真得去讓人去拷打她了。”
承歡分不清他哪句話是真的,唯一確定的是葮葙和李珛這次真的被暴露了。她勉強壓住心中的怒氣,仍舊是求他:“只要你不再傷害她們,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我答應你,不去找嶺南王的麻煩,你怎麼知道我會守諾?我這邊答應你,讓你俯首帖耳,另一邊馬上派人去殺他,你又不知道。”
她不具備監督他守諾的能力。當兩人的力量對比懸殊的時候,一切承諾都靠不住。
“我知道……但如果你真的愛我,就為我做這一件事,好麼?”
“我想怎麼愛你,還用你規定?”
話不投機半句多。李雒約摸早朝時間也快到了,推開承歡。讓宮人伺候穿了衣服,出了蓬萊殿,坐上步輦去宣政殿。
去的太早,還沒到早朝時間。坐在龍椅上生了好一會悶氣。
李珛哪裡比他好?
眼睛都瞎了,還想著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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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苦哀求下)
承歡聽到宮人喊萬歲的聲音,便知道是李雒來了。憑著自己的方向感站起身,朝門口的方向跪下,繼續說早上的話題:“求求你,放了他們吧……”.
這時候側面傳來李雒冷冰冰的聲音:“跪錯方向了。”
承歡調整方向,伸出手,摸到了他身上垂下來的倉玉組佩,拽著不放:“求求你,你放放過他們吧,我什麼都答應你。”還擠出了一個慘兮兮的笑容。
李雒道;“你明知道,越是求我,我越是生氣。”
“……但如果我不求你,你是一定會殺了他們的吧……”
這倒沒錯:“你還蠻有犧牲精神的,我若是李珛,一定感動死了。自己的女人什麼都肯為自己做!乎”
承歡略微驚喜:“你答應了?”
其實現在殺不殺李珛已經沒有意義了,承歡是他的籠中鳥,幾乎不可能再翻身,獲得與李珛見面的機會。而且就算殺了李珛,他也得不到她的心,只會讓她更恨她。她眼睛已經看不到了,若是再給她一個重創,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但也不想就這麼答應她。
“讓我再想想,這段時間不許再提那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