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走幾步,承歡聽到身後有人說:“切,嫉妒瘋了吧,呵呵。”葮葙聽罷,惡狠狠的回頭瞪著端妃她們的背影。
流瑾則提著心去看承歡的臉色,只見承歡勾起嘴角在笑。
“娘娘,她們太囂張了。”葮葙憤憤不平。
“有些事情你們不知道,我回宮說與你們,你們想好了,如果聽了,以後生是我葉承歡的人,死是我葉承歡的鬼。”
“對娘娘絕無二心。”葮葙和流瑾齊聲說。
承歡滿意的點點頭,然後道:“我今日讓她們笑,她們才能笑的出來。哪天我讓她們哭,都得給我哭到流幹眼淚為止。”
李珵瑞雖然高興劉紫菀懷上自己的骨肉,但更擔心承歡會因這事不快,晚上還是去承央宮陪伴承歡。事實證明,他的擔心很有必要,承歡的確是受到了刺激,見了他第一句話便是:“陛下,我們來生孩子吧,來嘛,來嘛。”
也不管是不是就寢的時間,便把皇帝往寢殿拽。正合李珵瑞心意,抱起承歡,便去翻雲覆雨。
自此之後,皇帝又開始夜夜宿在承央宮,根本無暇顧及其他嬪妃。氣的薛懋直在心中罵,自己不能生還不讓別人生,慶朔二年進宮的嬪妃就是來守活寡的。
八月十五中秋節,宮中大擺筵席,皇帝攜眾臣歌舞賞月。薛懋便又見到了妖姬葉承歡,他覺得很奇怪,自她的侍女碧玉出嫁狄戎之後,她反而更加妖嬈了,豔麗似紅蓮地獄之火。
承歡發現薛懋在自己,朝他盈盈一笑,薛懋本能的忙把頭低了下去,低下頭去便後悔了,心裡道,自己是堂堂宰相,為何懼怕一個妃子?!又抬起頭,可是承歡已經移開了目光,在陪皇帝看殿下的歌舞了。
薛懋有種預感,自己早晚得栽在這個女人手裡。
宮中宴會都是融洽君臣感情用的,酒筵進行到一半,承歡覺得無聊,如坐針氈,對李珵瑞低聲道:“陛下,我許是酒飲多。有些頭暈,想先回去休息。”
李珵瑞道:“要不要傳太醫?”
“休息下便無大礙了,陛下不要擔心。”
正巧這時,新科狀元賦詞頌月,眾人的目光都被吸引去了,承歡便悄悄離席而去。
夏末的長安,夜晚已經開始浸潤了秋的涼意,承歡衣著單薄,穿梭在皇宮的玉宇瓊樓間。路過九州池的時候,承歡覺得月色可人,遣退了葮葙和流瑾,登上池邊的禎興亭準備在這月夜偷得半刻寧靜。
可已經有一人先她一步在禎興亭內了。
那人伏在石桌上已經醉了,一杯殘酒仍握在手中。承歡悄悄走近他,第一眼見看到那人眼下的淚痣。
是李雒。
李雒也發現有人走近自己,猛然驚醒,看到眼前的承歡,微笑道:“看來本王真是醉了,否則如何美夢成真了,想見到誰便能見到誰。”
“那要不要摸摸我,是不是真的?”
李雒道:“是不是真的,又有什麼區別。今夜小王又不要暖床人。”
怎麼醉了,說話也這麼難聽。承歡坐到他對面:“那殿下今夜需要什麼人?要找人藉著月色傾訴衷腸麼。”
李雒將半盞殘酒飲盡,道:“小王誰都不需要,娘娘最快離開,免得被人看到我們在一起,解釋起來麻煩。”
。
承歡害喜
承歡看到桌上還有一個酒杯,便拎起酒壺為空杯滿上酒水,道:“殿下是在等人麼?這酒杯是屬於誰的,不如我與殿下一同等。”.
李珛笑:“空杯無主,娘娘多慮了。”
“那就好,我便用了。”承歡輕抿一口。
銀盤一般的滿月映在九州池水中,整個湖面都蕩漾著望不到頭的波光,晚風拂過,寧靜的而又愜意。
李雒也不管承歡,自斟自酌,彷彿承歡真的是醉酒後的幻覺。
承歡悵然道:“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可是月月有十五,年年有滿月,可是人呢,一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