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承歡,你是綿裡藏針,要讓陛下起疑心與本王産生間隙。現在只希望皇帝想不到這上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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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中有喜上)
承歡嘆了一聲,哀婉的道:“我以前真沒看出,穆閔是這般莽撞的人,他以前是個極謹慎的人,我也頗欣賞他這點,誰知道……好奇怪啊,昭王爺,你說是不是?”.
李雒決定以進為守,冷冷的看著承歡,輕哼一聲:“不知道是不是小王多心了,貴妃娘娘的這話,為何聽著這麼別扭。”
“殿下多心,多在何處?我並沒覺得哪句話不妥啊。”承歡笑呵呵的說:“我不如殿下心思細膩,說話一貫沒輕沒重,哪句得罪了殿下,殿下可不要怪我。”
“娘娘言重了,小王怎敢與您置氣。乎”
承歡拎起白玉酒壺斟了一杯清酒,對李珵瑞道:“陛下,你看這一池太液,波光粼粼,讓我想起了上次到這裡的情景。”
上次在這裡,李珵瑞險些被蜀王毒死,他並不喜歡承歡提起這個話題:“那時的風光可不如今日旖旎,不提也罷。”
微風掠過,承歡閉上眼睛感受這溫柔的輕撫,然後緩緩睜開眼睛,笑著說:“陛下說的是,當時不過是太液一池風光,怎似今日萬裡河山雄壯開闊呢。”
不管是誰的江山萬裡,終究是她的囊中之物。
李雒不想再逗留,起身作揖:“娘娘病體初愈,注意休息才是,小王不便攪擾,就此告辭。淳敏公主既已出嫁狄戎,小王絕不會再起半點貪戀,請陛下與娘娘放心。”
“如此最好,三弟早些回府歇息吧。璺”
待李雒走了,李珵瑞問承歡:“三弟什麼時候向你討過碧玉?朕怎麼不知道。”
“在仁壽宮的時候,昭王爺見過幾次碧玉,臣妾想,王爺討要宮女這等小事,不勞陛下費神,就沒告訴您。”這時承歡假作害怕:“陛下要怪罪臣妾麼?”
“朕怎麼會怪你。”語氣極是溫柔:“你怎麼又稱呼自己為‘臣妾’……”
承歡嬌滴滴的說:“承歡,我是陛下的承歡。”又為他斟酒,貼在他耳邊道:“陛下,是不是討厭承歡了,為什麼三個月期限都過了,還不來承央宮陪我?”
李珵瑞最近忙著黃河治災和兩國和親的事宜,都忘記了日期,經她一提才記起來,忙攬過承歡雙肩:“朕都忘記了,朕今晚就去承央宮陪你。”
承歡羞澀莞爾。
承歡將碧玉推薦的葮葙和流瑾提拔做了貼身侍女,但也不敢完全相信她們,想要再試探一段時間。
這天,她又把墨子瞻叫來問診,命葮葙和流瑾守住門口,不讓其他宮人進來。
“子瞻,最近過的可好,有沒有想本妃?”
承歡第一句就弄得墨子瞻渾身不適,墨子瞻忙叩首:“小臣每天都為娘娘祈福,娘娘千歲。”承歡扶起墨子瞻,將他讓到自己對面坐好,笑眯眯的看他,看的墨子瞻七月天裡,出了一身冷汗。
“子瞻,你可聽別的禦醫說,別的宮中有嬪妃懷孕了?”
墨子瞻擦了把冷汗:“小臣正要與娘娘說與此事,燁嬅堂的劉充容似乎是有了喜脈。”
“陛下知道麼?”
“不曾,診脈的吳太醫只告訴了我。”墨子瞻把太醫院裡的大大小小禦醫都賄賂的差不多了,一有訊息便告訴他。原本有老禦醫不受墨子瞻拉攏,於是承歡便傳老禦醫為她診脈,結果當然是吃了藥方,腹痛惡心不止,皇帝龍顏大怒,驅逐了老禦醫。一番折騰下來,太醫院大半都攥在墨子瞻手中。
承歡喜上眉梢:“太好了——太好了,你快讓吳太醫去告訴陛下。”
墨子瞻想到承歡的計劃,不禁捏了一把冷汗:“娘娘,真要按照計劃進行麼?”
“不按計劃,墨禦醫的九族怎麼辦?”承歡擺擺手,輕松的笑:“放心吧,按照我的計劃不會錯的。”
墨子瞻道:“全按娘娘說的辦。我這就回去知會吳太醫,叫他再為徐充容複診,待確定之後就稟告陛下。”
“快去吧,吳太醫也能得個好彩頭,陛下會重賞他的。”承歡為墨子瞻正了正衣冠,盯著他的眼睛笑,笑的墨子瞻不敢直視她,低著頭。這時他聽到承歡說:“子瞻,我真是壞女人,你說是不是?”
“不是的,娘娘絕不是……”
承歡打斷他:“怎麼不是,子瞻,你記住,你是在為一個極壞極壞的女人做事,做的事情喪盡天良。”語氣卻不狠毒,倒像是熟絡的家人在叮嚀事情。
“小臣記住了。”
“那就好,我們不是好人,做的是壞人。不過,既然在這宮中做壞人,就要扔了良心,不要反思,不要後悔,不要覺得對不起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