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歡循聲望去,那人眼下的硃砂淚痣分外醒目,是昭王李雒。
“三弟的訊息真是靈通,不僅來的快,還知道本公主說了什麼,馬上就斷定本公主的話錯了。敢問三弟,本公主錯在哪裡?”李雒拂了她的面子,李媛隱隱發怒。
“三弟說皇姐錯了,因為承歡自午後到雨前這段時間都和我在一起。”李雒瞟了略顯驚訝的承歡一眼,說:“承歡,你為何不同長公主解釋,現在小王在這裡,你盡管把事情的原委道來。”李雒把話甩給承歡,內心則想,本王已經助了你一把,葉承歡,如何解釋,就看你的反應和機靈了。
如果你說了不恰當的傻話,就證明你根本沒有被救的資格。
。
就轉敗局
承歡聽了李雒的話,立刻嘆了一口氣,把尾音拖的很長,腦子裡飛快的尋找合適的理由,緩緩開口:“既然昭王殿下叫承歡道出實情,承歡便不再隱瞞了,就如殿下所言,我自午後到雨前這段時間都是同昭王殿下在一起的。”此為廢話,為了拖延時間。
終於她想到了理由,說:“殿下午後派人來找我,向我詢問綠腰舞的細節,我便向昭王殿下邊舞邊講妙義,直到天色漸暗,暴雨將至,我離府之前,王妃還在府中。”
“為什麼殿下要向你詢問綠腰舞的事?”李媛自然不能憑承歡這個藉口就罷休。
“葉承歡,你但說無妨。”
承歡故作為難的說:“這……昭王殿下說,他每每和裕王殿下觀舞,裕王殿下都會侃侃而談,他則無言而答,所以昭王殿下問我綠腰舞的事,改天,要在裕王殿下面前叫他刮目相看。此事我已經和昭王殿下約好,絕不對第三人講。所以長公主詢問我,我才不做辯解。”
承歡不僅解釋清楚了事情的原委,還順帶調侃了李雒。
李雒雖不喜歡被承歡扣的小心眼的帽子,但也沒辦法,誰叫他把解釋權丟給承歡。
承歡說的理由,在李媛看來十有八九是真的,因為從承歡的角度來說,如果不是李雒同她講,她是不會知道裕王喜歡品評舞蹈的。
李媛做最後的掙紮,問李雒:“她說的是真的?”
李雒仰天無奈的說:“完了,完了,這回大家都知道小王向承歡姑娘討教,只為在十六叔面前賣弄的事了。”
李媛不死心:“那顆珠簪是怎麼回事?”
“是王妃贈我的。”
“她為何要贈你珠簪?”
“王妃說,那日邀我進宮害我打碎了我孃的遺物,過意不去。”
李媛脫口而出:“你的意思是,本公主也該向你致歉了?”
“承歡只是轉述王妃的原話,並無他意。”承歡不卑不亢,現在局勢扭轉,李媛誣陷她的計劃已經進行不下去。
“好你個……”髒話到嘴邊,可是自幼的教育使得她終極說不出口,李媛深吸了一口氣,平複心氣:“那依你推斷,王妃去了哪裡?”
“王妃一定會留下線索,告知去向,既然長公主沒有查到,那麼就是這幫奴才把線索抹去了,長公主叫人把這樣奴才押到院裡好打一頓,一定能問出線索!”
紀王府管家一聽,嚇的失了魂,王妃留下的書信是叫長公主收了,公主不叫他聲張,可是現在,他眼看要受罰,管家看著公主,希望公主能夠幫她解圍,可未等公主發話,李雒見縫插針:“承歡姑娘說的不無道理,這幫*****照看王妃不周,先打一頓,明天送去宗人府再做處置。”
“公主,救老奴——”管家撲通跪倒李媛面前,磕頭如搗蒜:“公主,救老奴——”
李媛已經撐不下去了,誣陷承歡不成,王妃失蹤之事如果鬧大,管家等下人被送去用刑,一定會把她收了染惜遲書信的事說出來,到時候鬧的滿城風雨,只會叫她更丟臉。
“你照看不周,本公主如何救你!”李媛踢開管家,恨恨的瞪了承歡一眼,又掃過李雒天塌下來都會笑的臉,喚上左右下令:“回府,這的事情就交給三弟處理好了。”
李雒相送李媛:“皇姐慢走。”
管家欲哭無淚,但又不能張口向公主要回書信。
李雒清了清嗓子對管家說:“你帶著下人在院裡子再找找,沒準會有其他的發現,如果能找到王妃的留下的只言片語,興許還能救你一命。”
管家依舊傻愣愣跪在原地。
承歡戳破李雒的弦外之音:“尤其是長公主走過的地方,好好找找。”
管家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