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順著劍刃流下來。
上官臻赫赤手握住劍刃,不讓它傷害她,反手一掌將她扇翻在地,承歡吐掉嘴裡的淤血,冷眼看他。承歡掌握著挑戰上官臻赫的尺度,她要在讓上官臻赫佔有慾最強的時候得到她。
上官臻赫將佩劍插回劍鞘,抓起先前給承歡擦臉的帕子,捂住手上的傷口,白色的帕子很快吃透了血,他疼的倒抽一口冷氣。
承歡說:“你的痛就是痛,別人的痛都不是痛。”
“用不著你來教訓我。”上官臻赫說:“但你給我記住,如果你自盡了,我就把劉家人做成人彘,給你守靈。”
人彘乃是呂後在高祖劉邦死後對戚夫人所作的酷刑。
砍掉四肢,毀掉所有的感官,裝在壇子裡。
“上官臻赫,我恨你”
“恨我,好啊,盡管來恨!”上官臻赫用受傷的右手碰她的臉頰,她向後縮,承歡佯裝對他的恐懼已經深入骨髓,害怕的閉上了雙眼。
上官臻赫並沒有如她預計的那般,傷害她,而是去吻她,她覺得嘴唇濕熱。承歡瞪大眼睛,彷彿不相信眼前發生的一切,須臾,眼裡寫滿了厭惡,卻拗不過他的力氣,他一手能掌控住她掙紮的兩手手腕,另一隻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不是人——上官臻赫——你放開我——”她本沒有多少力氣支撐她保護自己,只有嘴上不依不饒的罵。
本該新郎劉埑解開的新婚禮服,卻被他上官臻赫扯爛。他看著承歡眼淚流到褥上,浸濕了一片,一種征服的快感油然而生,她剝下她所有的衣服,赤裸呈現他面前,承歡知道迴天無力,咬著牙,淚水決堤:“不要……”
上官臻赫銜住她的耳垂:“要不要由不得你。”
。
畫引爭端
隨著時間的流逝,壓在何隱松心頭的弟弟早逝的陰影在漸漸消退。尚了皇後嫡出的淳菱公主李媛,為他帶了前所未有的聲望和權力,但他並不如意,李媛愛使小性子,他又缺乏憐香惜玉的柔懷,兩人多有摩擦,可對方是公主,最後他只得忍讓,避免起爭端。
本朝官員十天一休,這天,何隱松迎來了一個久違的訪客,戶部侍郎秦頌,何隱松不討厭秦頌,因為他是弟弟生前的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但卻厭惡他口中的承歡二字。
何隱松想如果秦頌此次上門再糾纏承歡的下落就放下狠話趕他出去。
秦頌剛從洛陽辦完公事回來,穿著官員常服,手裡帶著一卷畫軸,何隱松笑說:“秦兄,你這帶的是……如果要我評畫,我是個粗人,可為難我了。”
秦頌答:“何大人什麼名作沒見過,哪有我顯擺的機會,我此次來是將此畫還予府上的。”說罷,他展開畫軸,端詳著畫中的女子,意味深長的說:“此畫是何大人的弟弟隱竹公子所作。”
何隱松在畫軸展開的一瞬間如被蛇咬了般,臉色刷的變的慘白,畫中的女子他一眼就瞧出來是承歡,這畫正是隱竹去世之前,他在別院小亭給承歡畫的那幅。承歡還將他錯認為隱竹對他百般溫柔。
“你在哪裡得到這幅畫的?”
“是承歡叫我還來的。”秦頌抱歉的說:“最近公務繁忙竟然給忘記了。”
“你找到承歡了?”何隱松急問:“在哪裡什麼時候?”
“說來也巧,我上個月去揚州視察鹽政,正好碰到承歡,我見她過的清苦,就把帶回長安。”秦頌嘆息一聲:“不過,何大人不要誤會,如今物是人非,我已有妻室,和承歡再無可能,我帶她回來是準備把她引薦給麒國公府的小侯爺。”
“你怎麼可以把她帶回來!”何隱松恨不得掐死一臉無辜的秦頌:“還要把她引薦給上官臻赫。”
秦頌無辜的反問:“有什麼不妥麼?她在揚州過的清苦,隱竹也不希望她受苦吧。”
“清苦?!”何隱松冷笑:“怎麼可能。”先不講他給她的銀錢,就是憑那張臉,也有無數男人踏破門檻供養她。
“我遇到她的時候,她住在竹林深處,清苦貧寒。”秦頌說:“房前屋後都是竹子。我想承歡願意過這樣的日子一定有原因。”
她在模仿同何隱竹一起住的別院生活。何隱松說:“那她怎麼願意和你回來。”
“她說她隱居夠了,很是想念長安的故人。”秦頌收好畫軸遞給何隱松:“這幅畫是她託我還到府上的,她說何大人見到她不會開心,不便親自前來。無論如何,這是隱竹公子的遺物,何大人還是應該收好。”
何隱松接過畫軸,拿在手裡沉甸甸的,胸口沉悶:“我會收好。”
“那我告辭了。”
何隱松叫住他:“秦兄留步,承歡現在在何處?”
“唉,你聽到前幾日,侍禦史劉埑被搶親的事了沒有?”秦頌苦笑:“承歡就在搶親的上官小侯爺處。”秦頌拜別。
秦頌走後,何隱松跌坐在椅子上,心中糾結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