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永安也不生氣,他臉上沒有絲毫意外,似乎早就知道對方會這麼拒絕。
“破極,你不好好考慮一下?”
張永安接過司馬若搬來的小凳子,坐下來問道。
“前輩,你也知道我們家,從那件事以來,我們家都是一脈單傳,也就我這一代有點特殊,但我就一個兒子,進入那種秘境可是有死亡的風險。”
司馬破極坐在一旁的臺階上,深深嘆口氣,“更何況那些人對我們家的態度,你也是清楚的。”
“破極,都過去這麼多年了,你還沒想通嗎?不是他們沒忘,而是你們沒忘。”
張永安無奈地搖頭,“知道我為什麼找你嗎?首先是對小若的自信,其次,是看在你家困難的份上,這次的第一名,可是有五萬塊獎金。”
“五……”
司馬破極的眼睛瞪了一下,隨後就笑著咳嗽起來,正色道:“前輩也太小看我們之間的情誼了,金錢只會貶低我們,剛才我就說了,你算是我的半個老師,老師的事情自然是學生的事情,兒子,這個比賽你必須去。”
還好一旁的危羽有著一個良好的心理素質,要不然肯定會笑出聲,這個大叔也太有意思了,這臉皮竟然比他還厚。
但這反而讓危羽更加喜歡這個大叔,至少大叔是真性情,和自己有點像。
“我不去!”司馬若搖頭。
“你過來。”
司馬破極對著張永安笑了一下,就摟著司馬若的肩膀往遠處走了幾步,小聲道,“兒子,你把五萬塊給我拿來,我就同意你寫小說。”
“真的?”
司馬若原本一直淡漠的臉龐出現了一絲欣喜。
“廢話,老子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
司馬破極翻個白眼,“咱對門的老王新買輛拖拉機,整天在我面前炫耀,老子這次要買個更好的。”
“那也用不著五萬塊吧?這五萬塊你必須要給我一千。”司馬若輕聲說道。
“小子,你別蹬鼻子上臉啊,老子答應你寫小說已經算是最大的讓步了!”
司馬破極惱怒起來,都忘記了小聲說話,讓這邊的危羽和張永安一陣尷尬。
“八百,要不然我就不去!”司馬若雙手插著褲兜,一副老子才是老大的樣子。
“好,成交!”
司馬破極笑著點頭,重重拍了幾下司馬若的肩膀。
“咳咳!破極啊,你們也別怪我實話實說,這次可是有好多年輕一代的高手,不是說參加了就能得第一。”
張永安笑著說道,這錢還沒到你們手中呢,都開始考慮如何“分贓”了。
司馬若回頭笑著,他那雙淡漠的眼睛發生了變化,如同天空的雄鷹窺視到唾手可得的獵物,“張爺爺放心,天命,在我手中!”
四周突然安靜下來,並不是出於尷尬的安靜。
危羽驚恐的瞪著眼睛,他不知道怎麼回事,身體似乎不聽使喚了,胸前如同被一塊大石壓著喘不過氣來。
這是什麼感覺?
危羽心中自語,那個感覺只有一瞬間,但他手心的已經滲出汗水,腎上激素猛地增加,如同遇到了致命的危險。
張永安也是一樣,但他要比危羽放鬆很多,他靜止了幾秒鐘,就大笑起來,“好!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啊!”
“天命尼瑪個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