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像領導和員工的見面方式,行,那我就坐下,怎麼稱呼他?簡單點吧:“你最近很忙。”
“還行。”魏長生很平常地笑笑,繼續看電腦:“莉莉把事情都告訴你了,這個女人不太聽話啊。你的命也很大,好現在還活著。”
好了,我可以放心大膽了:“你想得到楚氏,對嗎?”
“楚氏已經是我的了。”
開門見山,我喜歡:“唯一阻礙你的是我的存在,還有遺囑條文。我可以放棄楚氏,從此我不再介入,我希望我們不再見面,你也不再問我。”
“很好啊。”
“我想過平靜的生活,你怎麼折騰是你的事。”
“嗯,不錯啊。”
我去,還能多說兩句話麼?
既然可以這樣容易就解決,正直他的話把兒鬆弛,我急迫的想知道:“我媽是怎麼死的?”
“意外。”
“如果不是意外呢?”
魏長生轉頭,眼珠深不可測,在燈下泛出亮光。他露出很紳士的微笑:“那你認為是什麼?是我害死她的?我們兩個是深愛,你不懂這份感情,我是不會害死楚萍的,她對我有用。”
“那她究竟是怎麼死的?”都這樣了,我還不能知道真相麼:“我答應退出楚氏,可你得告訴我實情,我不可能再跟你爭奪什麼,過去的一切,我也不會追究。”
“追究?”魏長生不置一詞,他的表情說明:你也配和我談追究?主意自己的身份。
很鄙視我啊,狗日的。
談不到幾句,我就落下風了,從進門到現在,我說話一直很有誠意,他就那麼愛搭不理的,又好像是對我說:不管你怎麼做,都不可能阻礙我的步伐。
“爸爸。”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叫他:“你對我有多年的養育之恩,這點誰也抹殺不掉。你看著我一天天長大,就算是個畜生,也該有感情了。你為什麼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就是財産嗎?你想要我也不和你爭搶。”
想詐詐他的話,一方面給莉莉打個掩護,只說財産。
他把平板放在桌面上,用工具修剪雪茄煙:“難得你還肯叫我一聲爹,尋歡,告訴你,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不是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的,人人都有無奈,我魏長生也有。要說鬥,你鬥不過我,你選擇離開,我恭喜你。這是你最好的選擇,從此我不會再幹涉你,你想怎麼活是你自己的事情,多餘的咱們就不聊了。”
“我就想知道媽是怎麼死的,求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