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確去了平城,可事與願違,並沒找到李仲豪。負責看管他的人說,這兩天李仲豪都沒來上班,生病了,在宿舍裡。而我們去宿舍找他的時候,房間內空無一人,這個人就像屁一樣在空中蒸發。賈老大對幾個人大喊大叫,說為什麼沒發現,還說為什麼讓李仲豪單獨睡一個房間。
“本來是有個人和他一起住的。”主任說:“那個人回老家探親去了,一走就是一個星期,到現在還沒回來。我給那人打去電話,那人說——”
“夠了夠了,鬼才聽你這些廢話!”賈老大萬般無奈:“事先就一點徵兆都沒有嗎?”
主任看看房間:“也許……他只是去了超市。”
“狗屁玩意兒!去超市用的著把行李都收拾好嗎?”
屋內放著行李箱,沒來得及蓋好,還有幾件衣服在外邊。看的出來,李仲豪走的時候非常慌忙,東西都來不及收拾,就被人帶走了。他絕不是被人逼迫才走的,而是被人請走的,否則不會有時間給他收拾行李。我想,也不會有人要害他,不然至少要留下點打鬥痕跡,地上有灰塵,足跡除了我們之外,就剩下一個人的,無疑是李仲豪的。
我做最壞的打算,認為李仲豪是被魏長生給劫走的。我讓他到這裡來的訊息,除了瘦子和少數幾個人之外,沒旁人。當時我記得,就是賈老大和蔡老闆的幾個手下一起進來的,難道是蔡老闆洩露了機密?
乘著賈老大在工廠裡訓話,我一個人去見蔡老闆。
“什麼?!”蔡老闆因為我的冒失而感到可笑:“你是懷疑我嘍?小魏,我從來不幹這種爛事的。”
“對不起,我不是懷疑到你的頭上,只是這件事太蹊蹺了,當時除了你的人就是賈老大的人。”
她繞過這個話題:“還賈老大……都被趕出平城了,你在軒城給他弄了個地盤,又重新當老大了。你對這個家夥還真不錯,也不見你對我怎麼樣,你在軒城給我留了位置沒?”
話不投機半句多,我們沒聊幾句。週一過的窩囊,晚上,我給費瑩瑩打電話,想約費老見一面。費老當我是孫女婿,請我去家中見面。費瑩瑩挺樂呵,好像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一樣,把父母也一併叫回來了,她爸爸對我印象始終保持中立。
“孩子,遇到什麼麻煩了?”費老問我。
“我想回到楚氏,奪回我爺爺和母親的一切。”
費瑩瑩的父親懶得和我坐在一起,獨自去房間了。準岳母還在,她第一次見我,挺高興,為我端茶遞水的。
“小魏,喝茶。”
“謝謝伯母。”
“客氣客氣。”真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她笑的合不攏嘴:“我們家瑩瑩真是有眼光,看上這麼一個男人,果然是一表人才。”
費瑩瑩坐在沙發邊緣,居高臨下地搭著母親的肩膀:“老媽,還是我有眼光吧?嘿嘿,給你找的這個女婿滿意不?”
“哪裡是你,也不知道害臊,是爺爺有眼光才對。”
費老等她們寒暄結束,問我:“孩子,你有話就直說,我們都是你的親人。”
“費爺爺,魏長生現在把持大局,我想做到董事長的位置上。你別誤會,我不是貪戀這個位子,更不是貪戀那些錢財,我只是不想家中的一切被外人給霸佔了。”
“貪戀又怎麼樣?男人本該如此。”費瑩瑩插嘴道。
“慢著。”準岳母發話:“外人?魏長生不是你父親嗎?小魏,人可不能忘本啊,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家人,有什麼事不好說的。”
“哎呀,媽,你知道什麼?無毒不丈夫嘛。”
我擦,無毒不丈夫這話都說的出口。
費老讓她們母女兩個迴避,等人都去了房間,才讓我靜下心來談這件事。這次,我沒隱瞞,事情都告訴老人,我是真心求他的幫助。
“我知道了。”費老眼皮耷拉著:“許多年前,我就對你母親的死心存疑慮,想不到魏長生不是你的親生父親。尋歡,別怕,有你費爺爺在,這件事不在話下,我既然可以給他拉來生意,我也能給他扯肘。”
“費爺爺,到底我的母親是怎麼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