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姐被服務生叫出門,有客人找她,我在包間內待著。半個小時後,房珍珍進來了,我沒稱呼她的花名。
“珍珍。”
“魏少。”她去櫃子裡拿衣物,要換:“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
她說話時,手不時地遮掩胸脯,對我不好意思。
“怎麼你也叫我魏少了?”我掐滅煙頭:“還是叫我魏尋歡吧,大學時不都這麼叫麼。”
“現在不是幾年前了。”
“你根本不適合做這一行,為了什麼?錢嗎?”
“我家的房子被人收了,公家給的錢不夠,我才幹這個的……”
“坐過來說。”
她靦腆的笑,過來坐下,與我保持距離:“謝謝你還認我這個同學。”
“什麼話,咱們本來就是同學。房珍珍,公家給錢不夠,你們可以租房子住的,是不是還有別的事情?”見她難以啟齒,我打了個包票:“你說吧,我們是同學,能幫助你的,我不會袖手。”
“弟弟現在在唸高中,快考大學了,我供不起他的學費。”
我掏出支票,寫了張五萬的:“這裡有五萬,你先拿著。”
“我不能要你的錢。”
客套話,不想多說,我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你幹嘛……”被我拉著,她腳步錯亂了。
阿娟看到我們要往門外走:“魏少!你們去哪兒?!”
我沒回答,到門外,房珍珍甩開我:“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
“帶你回家,別在夜場裡做。”
我把房珍珍送回去了,路上,她不吭聲,也沒感激我。到了她家中,我才知道她的日子過的有多艱辛。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屋,上下床鋪,是她和弟弟的住所。弟弟大了,都快上大學了,怎麼還能和姐姐睡一個房間。公家拆遷,也不至於給這麼少,姐弟兩個過的像常年在外的泥瓦工,甚至比那還要慘。難怪她會選擇在夜總會裡做事。
我記得,房珍珍在上學時常常對人說,自己家境不錯,父母也很有本事,是做生意的人。這才幾年,怎麼混到這個光景了。
“珍珍,你老實告訴我,到底因為什麼?!”
“沒什麼,你別問了。”
問,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我翻找她的衣櫃、桌子上的盒子,床鋪,發現一個針管!還有幾個塑膠袋,裡面有藥粉的殘渣。再去翻開她的衣服,胳膊上沒針孔。
“你弟弟吸毒?”
房珍珍被我問的想哭,放下衣袖:“你別管了。”
這就對了,一旦沾上毒品,就是有千萬家財,也要被揮霍一空。想必她的父母都是被活活氣死的,而且她對我撒謊了,吸毒的人,哪裡還會上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