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賭場好好的幹嘛找你們麻煩?”瘦子問他。
老闆端著烤魚過來了,打了火,我們邊吃邊說。
“來來來,先動筷子。”李少風嘴巴一舔筷子,在鍋裡攪動:“乘熱吃,辣子過癮。那個——你剛才說人家為什麼找我們麻煩?切,這種事不是很正常嘛,賤的唄,看別人生意比你的好,就有那麼些皮癢的人。”
“就沒有別的原因?”我也問了。
“原因還是有的,冰哥不止一個場子,還有兩個,其中有一個慢搖吧,裡面新收攬的幾個妞都是從‘天開’那頭挖過來的。他們才氣不過,要我說呀,馬子像跳槽,那是人家自己個兒願意,老天爺都不管這事兒。就是看著冰哥小弟少,勢力不大,才敢這麼張狂。”
“後來怎麼沒找你們了?”
李少風給自己夾了一塊魚,讓我們隨意,吃了一口,說不錯,繼續說道:“這事就不是我管的了,聽冰哥說,拿錢解決的,五十萬呢。”
我們吃完了飯,肚子飽了,每人喝了有三瓶啤酒,都是冰啤,天氣熱,喝的真痛快。我身上的傷讓李少風掛懷。
“魏少,你怎麼滿身是傷的?”
“剛才還說你不問的。”瘦子竊笑,擺動筷子:“你現在怎麼又問了?”
“我可沒有多嘴的意思啊,我是想了解魏少的身體,好知道給魏少安排幾個女人啊。”
“算了吧,今天休息,明天也休息。”
“得,算我多嘴,我自罰一杯。”他朝老闆打個響指:“老闆,再來幾瓶啤酒啊,沒看見這兒都空了嘛。”
晚上,我們睡在賭場後頭,是個員工宿舍,給我們安排單獨的一個房間,裝修的可以,和賓館差不多了。瘦子倒頭就睡,我又失眠了。第二天早晨,瘦子說手癢,想去賭兩把,我閑來無事,陪他一起去,熱鬧熱鬧。
這賭場有十幾個排風扇,被煙燻的黑乎乎的,空氣流通還算可以。
李少風給我們安排一個搖色子的桌子坐下,和負責搖色鐘的人嘀咕了幾句,然後走開了。
一張桌子上,我、瘦子,還有兩個中年男人,一個男人腿上坐著女人,他酒杯在女人裸露半邊的胸脯上輕輕轉動。
“來來來!開!”那男人起鬨喊著。
我第一局沒賭,是瘦子在賭,他押的小。
開了,小。
“什麼鳥運氣,媽的,再來!”
前後搖了六次,每次都是瘦子贏。這種十賭九騙的把戲,傻子都看出來了,我也猜到剛剛李少風臨走給那個搖色子的人說的悄悄話的內容。
“操!”男人拍案而起:“你們出老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