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叫我尋歡吧。”
“尋歡?不好聽撒。”禿子說:“這聽起來跟清朝青樓裡的跑堂的龜公差不多,哈哈哈哈!!”
他笑著還對旁邊的鬍子一打。
在場最難受的,就是鬍子了,我聽說他是跟著老頭一起進來的,跟了他好幾年。
“鬍子,大哥真名叫什麼?”
“不知道。”鬍子說話中有種寂寞,他專注看著面前空蕩蕩的床板:“我是五年前跟的他,一起在‘啞巴街’混,我只知道大家都叫他‘蛇爺’。”
“蛇爺?”
這名字不錯。
“大哥是打傷人進來的,我們都在賭場裡混,因為揍了一個鬧事的家夥,偏偏對方是警察,我們就這樣被逮進來了。”
“打警察,大哥就是大哥,牛逼啊。”瘦子說。
大哥的話,我歷歷在目,一刻也不曾忘記。我對操場上那些囚犯的承諾,並不是一時心熱。我需要這些人的幫助,我需要在軒城遍佈我的人,各個行業都有,我要以最快的速度得知訊息,我要做到‘掌控’。現在,這些人是遠遠不夠的,老頭說不要做個打架的人,要把刀藏起來,他這是讓我做到深藏不露,等我出手的那一天,我會把那些反對我的人,都踩在腳下。
“我覺得不夠。”2號床的人說:“尋歡,你現在需要做一件事。”
“什麼?”
“給所有人寫下字據。”他回答:“如果下次還有人想殺你,一紙文書就夠了,你不可能每次來一場送錢秀吧?你今天已經誇下海口,一個多億,就不怕敗了你們家的老本兒?”
“有道理。”禿子也同意。
“瘦子。”我沖身邊歪眼:“想辦法搞些紙回來,我給每人都立下字據。”
“不是每個人,我今天注意了,有幾個8號房的人沒動手。”
“不管那麼多,先把紙找過來。”
“小事一樁。”他熄滅煙頭,問我:“魏哥,要套麼?”
我沒往那方面想:“什麼套?”
“還能什麼套,杜蕾斯啊。”
“……”
“嘿嘿!”瘦子湊上前,對大家說:“你們不知道,今天那些娘們兒看魏子的眼神有多強烈,巴不得馬上沖上去強奸了魏子呢。”
2號床丟了煙給我,同時也丟給所有人:“叫大哥。”
“別了,你們年紀都比我大,我怎麼能……”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