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上時常有新聞,某某處有公安刑警被歹徒開車撞到,或者更誇張點,有人直接謀害警察。
這樣的事情常有,那些人的結局也都是註定的悲慘。
但這樣的事情不會發生在韓忠磊身上,他惜命,就算不惜命,他也要為自己的家族考慮,如果他囂張到敢對一個警察動手,那麼警察的報複將是迅猛且無法阻擋地殘酷。
他的整個家族都會被清剿一空,而且無論有怎樣好的交情都不會有人搭救,那是對規則破壞者的懲罰。
所以從徐豔兵從黑暗之中走出的那一刻,我就徹底安全了,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放下了球棍,渾身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
韓畫音每比我好多少,撐著走到沙發前坐下。
徐豔兵環顧四周,看了看躺在地上無法動彈的人,再對我輕輕點了點頭,這才扭臉看向韓忠磊笑道:“喲?生面孔,哪來的?”、
韓忠磊臉色蒼白一片,以他的身份,尋常的警察自然不足為懼,事實上在他老家那邊,他親手揍過的警察都不止個位數。
可他現在很恐懼,很害怕,因為這個警察端著槍指著他,而且這個警察敢開槍,老人死死咬著牙,抓著自己不斷流血右手,在顫抖著。
韓忠磊的樣子可好看了,他在顫抖,不想回答徐豔兵的話卻不敢不回答,他哆哆嗦嗦地說道:“西都來的。”
徐豔兵冷笑,說道:“韓家的公子?”
韓忠磊猛地點頭,似乎這個身份能在這種情況之下保住他的安全一般,實際上一般情況下這個身份也的確可以給他提供保護。
只是現在不是一般的情況,他面對的是徐豔兵。
徐豔兵揚揚槍口,笑道:“你們的屁事我並不如何想管,事實上我也管不了,滾吧!”
我很想對徐豔兵說,讓他把韓忠磊留下來,但韓忠磊說的話隱隱有些奇怪,我也只得安安靜靜地等待著他的安排。
韓忠磊不想走,他很不甘心地看了我們一眼,但他不敢不走,徐豔兵槍裡的子彈肯定不多,他的人一擁而上絕對可以打倒徐豔兵。
但哪怕剩下一顆子彈也是危險,都有可能取了他的小命,他只得點頭揮手,帶著他的人飛快地上車,疾馳而去。
我趕忙上前檢視王傑的傷勢,他已經昏迷,撕開他的衣服一看,一處漆黑的印子讓我心中無限擔憂。
徐豔兵收回手槍,來到我身後看了一眼地上的王傑說道:“問題不大,能救回來,放心吧。”
我稍微鬆了口氣,我讓之前被驅散,現在回來的人找救護車,送地上的傷員去醫院,然後送畫音回房包紮脖子上的傷口,忙活完之後我匆忙下樓找到了坐在沙發上抽煙的徐豔兵。
“徐大哥,你又救了我一命,我先給梅俊他們打個電話通知一下,咱們待會好好聊聊!”
他看著我嗤笑一聲說道:“不必了,你以為是誰讓我來的?”
我愣住了,他聳聳肩膀嘆息道:“自然是馬哲。”
“他們怎麼知道這裡出的事?我都來不及給他們打電話。”
徐豔兵伸手指了指大門處和樓梯口的兩個雕像,說道:“這裡有攝像頭,梅俊時時刻刻都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發現那幾個雕塑的眼睛果然都有些奇怪的光澤,我心中佩服梅俊的縝密,同時又生出了更大的疑惑,我問道:
“既然知道,為什麼他沒過來,而是讓你過來呢?”
他聳聳肩膀笑道:“我哪知道,大概有什麼事要忙吧,你們的問題解決了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