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哲的計劃縝密繁雜,聽完之後我們不由拍案叫絕,具體如何,容我賣個關子,暫時不表。
馬哲說完之後,曾韻和楚歌再次爆發了劇烈的爭吵,楚歌終於還是不能放下對曾韻的戒備,楚歌表示她必須對自己的家人負責。
而曾韻卻吼著你們隨時可以滾回湖南,怕死就不要留在我的身邊。
我插在中間兩面為難,勸這個,代表另一個的火氣會馬上上升一個新的高度,安慰那個意味著之前對另一個的勸告完全失去了作用。
最終,他們幾乎爆發武力沖突,馬哲的勸告失去了效用,任何理智的規勸都要建立在對方有理智的情況之下。
暴怒的女人顯然沒有理智,他們一拍兩散,徹底決裂,而我為了表示信任,義無反顧地跟著曾韻離開了小院,趕往了另一個馬哲準備好的據點。
一個數公裡之外的倉庫。
上車之後,曾韻餘怒未消,大罵道:“這個南方小女人怎麼這種態度,都說了我是逼不得已,她怎麼還是一臉誰都不信,誰都不鳥的態度?”
我一臉尷尬,十分無奈地勸解道:“別這麼說,同生共死之下,她也要為她的家人考慮不是,快消消氣吧。”
曾韻不滿地哼了一聲,發動車子離開小院,說道:“要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我真的是要和她徹底撕破面皮,把她趕回她的湖南老家去!”
我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人,除了苦笑搖頭之外做不出任何反應,只好哄道:“快別說了,韻兒,我頭都要炸了,你就看在我的份上,不生氣了,好麼?”
她這才強壓怒氣地嗯了一聲,繼而對我說道:“好的,溫瑜哥,我聽你的。”
我笑著伸出手,在她的肩膀上輕輕拍了拍,她如水一般地柔順,把一邊開車,一邊把臉在我的手背上蹭了蹭。
來到居所,勞累一夜的我們很快清掃了房間,安排了人員警戒之後,我們進入了睡眠。
第二天一早,一陣急促的鈴聲把我從睡夢中驚醒,這是馬哲打來的電話,我急忙接聽,裡面傳來了馬哲少有的,帶著焦急的聲音:
“大哥,王傑的下落找到了,在三醫院,不知道韓畫音什麼態度,我們要不要救人。”
別的事情可以從長計議,慢慢思考,這種事情真的是能瞬間摧垮我的理智的,昨天在萬般無奈之下把王傑交給徐豔兵,我就已經是憋屈無比。
眼下既然有了王傑的下落,我自然立馬就要去救他,但我的理智還是告訴我要找出對策來,不能送死。
我急忙問道:“你哪裡搞到的訊息?”
馬哲便解釋道:“徐豔兵手下的人,他還說徐豔兵現在兇多吉少,隊長的職務很可能要沒了。”
我嘆息一聲,又一個堅實的盟友倒下了,但這不是我能操心的事情,我急忙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馬哲沉默了片刻之後說道:“大哥,我們一定要救王傑,也一定會救出王傑,但你必須記住,我們現在經不起任何意外,所以你務必要冷靜!”
我嗯了一聲,等待他說自己的計劃,曾韻聽到我的聲音,一臉擔憂地推門進來,我沖她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