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所有人都在懷疑曾韻,內訌隨時可能爆發,我要做的絕對不能僅僅只是暫時壓住而已,因為哪怕別人可以暫時放棄針對曾韻,曾韻心中也會生出無窮忌憚。
在這樣一個把生死都得置於腦後的時候,一時偏激之下會做出什麼樣錯誤的決定都不會讓人意外,我必須表示信任。
我說完那句話就上前,來到了楚威楚風和曾韻之間,我微笑著伸手握住了曾韻死死抓住棒球棍的手,她的手上青筋暴起,還在微微顫抖,她的眼眶登時紅了起來。
馬哲皺著眉頭,但沒說話,楚歌見我做出這樣的決定,立刻便表現出了不滿,她低喝道:“溫瑜,現在不是逞能的時候,你這樣信任她不代表我們也能信她!這是內鬼!”
曾韻之前還要爭辯,但此刻卻終於平靜了下來,她微微笑了笑,低著頭,一鬆手放下了手中的棍子,她開口說道:“弟兄們,放下家夥。”
她的人面面相覷,但最終還是照辦。
楚歌的臉色好看了一點。
我聳聳肩膀說道:“行了,已經浪費了很長時間,韓畫音隨時可能追過來,我們走。”
說完,我便拉著曾韻上了車。
眾人動身,我坐在楚歌的身邊,她完全放鬆了下來,我的舉止起到了作用,她放下了警惕,抓著我的手輕輕靠在了我的身上。
車子發動,我懸著的心也慢慢放鬆了下來,我輕笑著問道:“我知道你一定有難言之隱,但無論如何,我們現在都在同生死,你一定得告訴我的,好麼?”
她嘆息了一聲,輕輕點頭,開口說道:“我的確在和李天侯聯系,而且哪怕是他用這拙劣的反間計對付我,我還是得把你們的情況告訴他。”
我渾身都僵直了起來,我強壓著心中的恐懼和憤怒,不斷地安慰自己一定要放鬆,一定要相信曾韻不會害我,我盡量低聲問道:“為什麼呢?”
她輕輕笑了笑,說道:“溫瑜哥,放鬆一點,你抓地太緊,我的手好痛。”
我這才意識到因為緊張而沒能控制的手正死死地抓著她的手,我輕聲道歉,松開了手,她不依不饒地伸出手抓住了我退縮的手。
曾韻幹脆躺在了我的懷裡,仰著漂亮的腦袋笑著看著我說道:“沒關系溫瑜哥。”
我聳聳肩膀,低聲問道:“不管怎麼樣,你都得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她嗯了一身,苦笑道:“很簡單啊,韓畫音的監禁稱得上是密不透風,如果沒有別人幫助,我怎麼樣都不可能帶人回來。”
我皺著眉頭問道:“所以你向李天侯求助?”
她搖搖頭說道:“是李天侯主動找的我們,我本來不想出來的,我很清楚,和李天侯這種人合作,和與虎謀皮沒什麼區別。”
我心中疑惑更甚,問道:“那這到底是為什麼呢?”
曾韻伸出手,一臉眷戀地撫摸著我的臉頰,嘆息了一聲之後笑道:“因為他是帶著你的訊息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