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天侯說完那句話,我心中不禁狂喜,可還沒來得及表現出來,李天侯卻猛地變了臉色,一雙眼睛帶著殺氣看向我冷笑道:
“當然,拿下你們去和韓畫音換點實在的東西也是選擇之一。”
兩個選擇,前者我們將會是盟友,後者我們就會是敵人,可李天侯輕松地說出來的時候,彷彿只是在討論早飯是喝豆汁還是喝牛奶一般地輕松寫意。
楚歌皺著眉頭,馬哲嘿嘿地搓手笑著,曾韻一聲冷哼,纖瘦便抓住了自己的棒球棍,楚威沒那耐性,一聲不吭地越眾而出就準備動手。
馬哲一聲咳嗽阻斷了楚威的動作,他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徵求意見,見我並無二話,這才上前一步對李天侯笑道:
“哎呀,李大少真愛說笑話,你瞧瞧我們這一幫子大人物,哪個是喜歡打打殺殺的呢?嘿嘿,您也不喜歡的,對吧。”
李天侯看著馬哲,冰封一般的麵皮如同是被朝陽照射著,迅速地融化了去,他微笑著點頭說道:“那就是了,我也不想拿你們去見韓畫音,你說,那才幾個錢。”
說著,他一揮手,道路兩邊的草地樹叢之中人頭攢動,陸陸續續地走出了幾十個手持刀棍的馬仔。
我們心中一驚,看起來李天侯的手下並不多,可實際上人家早已經埋伏了起來,如果剛剛我們選擇的不是結盟,而是和他對著幹的話,一場惡戰將在所難免。
此刻,韓畫音或許已經在調集人手追擊,就算李天侯的這幾十號人不足以吞掉我們,可只要拖住我們半個鐘頭,等韓畫音一到,我們便是那甕中之鼈,籠中之獸。
馬哲嘿嘿一笑,感慨道:“李大少真是謀劃縝密啊,不過您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行蹤的呢?不搞明白我可不敢跟你有什麼合作。”
之前緩和下來的氣氛在瞬間再次凝滯了起來,我們緊握了手中的家夥,馬哲說地很明白,主動出擊是我們的臨時決議,從出發動手到出城回來不到兩個鐘頭。
哪怕他在陽城有眼線,如果不是提前洞悉我們的計劃的話,絕對不可能這麼準確地堵住我們的去路,而且還能提前準備,設下埋伏。
馬哲一語點破,我們之中可能有內鬼,這種事情真是讓我頭皮發麻,我萬萬想不到我們之中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環顧四周,這些人馬一部分是楚歌帶出來的家人,一部分是曾韻從外面帶回來的弟兄,沒有一個是生丁,實在是難以想象在這些人裡出內鬼。
楚歌狐疑地皺著眉頭說道:“馬哲,你這話平白無故地讓我們生疑,我們之中怎麼可能……”
她的話還沒說完,曾韻卻嘆息一聲舉起了手,打斷了楚歌的話,我們驚愕地看著她,我只覺得喉嚨發堵,說道:“韻兒,你這是什麼意思?”
曾韻苦笑了一聲,說道:“我不是內鬼,但李天侯應該是透過我判斷出我們的位置的。”
此言一出,我們登時亂作一團,楚威退後幾步,護在了楚歌身邊,本就不如何和睦的兩撥人立刻變得劍拔弩張,似乎隨時都準備幹起來一般。
我心頭一陣打亂,但此刻我卻只能站到他們之間喝到:“不要沖動呢!都把家夥放下來!”
這兩撥人都不會聽我的,所以我的呼喝根本沒有人回應,好在楚歌和曾韻都聽我的,曾韻低著頭,一臉愧色地輕揮了手,她手下的人便先放鬆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