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緊迫,不容細說,既然淑蘭姐已經決然而去,我也只能化那無用的悲憤做力量,集中精力準備開戰。
找來馬哲,將陽城事物悉數託付給他之後,東方已經現出白色,來不及休息,便帶著王傑,和楚歌一道坐上了前往湖南的飛機。
三山四水八澤,天靈地秀,育養湘人。
我對湖南的印象便只有如此,一夜未睡的我上了飛機便沉沉睡去,當飛機降落在長沙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兩點多。
昏昏沉沉地醒來,我們剛走出飛機場,十幾輛車就依次停在了我的身前。
清一色的賓士,饒是我也算是見多識廣,依舊被眼前車隊的豪氣所震驚,我低聲對身邊的楚歌問道:“你們家這麼有錢啊?”
楚歌苦苦一笑,沒有答話,我本來以為這是來接我們的,高高興興地就準備跟著楚歌上車,這個時候,唯一的加長轎車中走下了一個高瘦冷峻的年輕男人。
他大步朝我們走來,臉上激動,眼神中卻還有別的東西。
“歌兒姐,你終於回來了,這些年我好想你!”他邊走邊說,聲音洪亮,氣勢驚人。
楚歌微微一笑,臉上有難掩的激動神采,她上前和男人擁抱了一下,沒來由的,我在為楚歌的同時,心中還是泛起了酸意。
我沉默地在楚歌身後站著,結束擁抱的男人便注意到了我。
他臉上的笑容頃刻間盡數散去,嚴肅和憤怒開始在他臉上彙集,他不無驚慌地看了一眼楚歌,這才瞪著我淡淡說道:“歌兒……這是誰?”
楚歌先是微微頷首,繼而來到我身邊,帶著一臉甜蜜的笑容說道:“威弟,這就是我的男朋友了,這次來家裡,是來提親的。”
看來這人叫楚威,我盡量裝出一副客氣的樣子,模仿著新女婿上門的禮節,向他伸出手說道:“楚威是麼?我叫溫瑜,你好。”
我的善意被罔顧了,他輕輕揮手開啟我的手,一臉陰沉地說道:“就憑你?也配和我握手?”
雖然看得出他那隨意的一揮手並沒真正用力,但我的整條手臂還是一陣發麻,我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微微後退一步,沒有說話。
面對他的侮辱,我也選擇了沉默,現在絕對不是逞能的時候,我是來求援的,我在心中提醒自己,盡管火氣還在騰騰地往上冒。
王傑可不管那麼多,見對方動手,他立刻閃身來到了我的身前,雖無動靜,並不做聲,但沒人懷疑,只要再對我有威脅,他會毫不猶豫地出手。
楚威直接無視了王傑,一邊脫下身上的西服一邊冷笑道:“不說話?那就是知道自己不配啊?知道就好,我不喜歡多費口舌。”
說著,他後退兩步拉開空間,繼續說道:“不配和我楚威握手不要緊,要緊的是你更不配和我歌兒姐站在一起,我很生氣,我要教訓你。”
楚歌沉默了一下,握住我的手,然後對楚威開口說道:“威弟,所有人都逼我,今天你也要逼我麼?”
楚威的囂張氣焰猛地熄滅,他張口結舌地想解釋,說了兩句不是之後才再次指著我大聲喊道:
“歌兒姐,我不阻止你啊,我小時候就說過,誰逼你我就殺了誰,可是這種人怎麼配?他連我都不如!”
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頭,心說這孩子罵人怎麼連自己一起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