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我對這裡還是蠻熟悉的,到了門口,我突然想起了之前還在這裡住過一段時間的王菲,便回頭向王傑問了一句。
他苦笑了一聲說道:“老大,你老闆說她聰明,然後不知道送哪去了,我幾個月沒見了,電話也不讓我打。”
我撓著腦袋苦笑,怎麼還有這種事,當下答應幫他問,然後就帶著兩人來到了別墅的門前,敲門之後,依舊是曾韻的媽媽開的門。
她熱情地招呼我們進門,還個我們找來了拖鞋。
我頗有些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自己來的時候帶著多少對見到曾韻的渴望,直到進門的時候,我才發現自己至少有一半是沖她來的。
“阿姨,曾韻在麼?”
曾母笑眯眯地點頭說道:“在樓上了,我給你叫去?”
我趕緊搖頭說不用,然後問曾雄在那,曾母皺著眉頭說道:“在地下室呢,不知道幹嘛,來,這邊走。”
此時,我們三人已經換好了拖鞋,便在曾母的帶領下來到樓梯間,順著樓梯走下去,發現這所謂的地下室,確實一個面積不小的健身房。
各種裝置一應俱全,最誇張的是,在中央甚至還有一個拳擊臺,真沒想到老頭子還有這個愛好,我們下來的時候,曾雄就坐在一個角落裡,那個角落裡有一展很亮的燈。
老頭坐在那,很是顯眼。
曾母笑著對我們說道:“你們忙,我還有菜要做,中午就在這吃飯啊!”
說完,她對曾雄喊了一聲,便匆匆上樓去了。
曾雄回頭看了我一眼,然後便招了招手讓我們過去。
我們三個人趕緊過去,一去便覺得有些晃眼睛,走近點一瞧,發現在老頭身前的一個矮桌子上,赫然有三把形制各異的家夥。
一把肋差,一隻筆直的唐刀,還有一把大馬士革彎刀。
都已經從鞘中拔出,在燈光下閃著攝人的寒光。
我一時不好意思伸手去拿,笑道:“伯父,真漂亮啊。”
老頭感嘆地嗯了一聲,這才說道:“肋差叫銘志,唐刀名威,大馬士革叫冷月,還有小倩手上的秋水,韻兒手中的春雷,再加上我的鬼骨,已經入土的春秋,別離。”
他低著頭,近乎呢喃,“一共八把,只剩這三把了。”
我突然意識到,這八把刀劍,大概是曾雄的寶貝,我有點不好意思地撓撓頭,馬哲無聲地嘿嘿笑了聲,王傑死人一般地沒有任何反應。
奇怪的是曾雄竟然還一口就答應了。
我有些無奈地撓撓頭笑道:“伯父,你怎麼不早點說啊,這麼貴重的東西你都答應。”
多少帶著點抱怨的口氣,我對他說道:“我哪敢接啊。”
說是這樣說,但實際上一看就知道這是好東西,只要他願意給,我是絕對願意接的。
我本以為這樣的語氣會讓曾雄不高興,他卻只是輕輕嘆息一聲,口中說道:“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今日把視君,誰有不平事?”
他抬頭看著我問道:“知道這是誰寫的麼?”
我聳聳肩膀說道:“這倒是知道,是賈島吧?”
他點點頭說道:“不錯,就是賈島,這刀劍,我也是勤加磨洗,到現在,也不止十年了,可如果刀劍始終不能出鞘,磨地再鋒利又有什麼意義,我只問你,這是給誰用?”
160. 贈刀與血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