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拳,沉默了片刻,我開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
“昨天,王傑老三和羅榮是住一起的,昨天王傑有事不在,逃過一劫。”
“嗯。”
“你還好麼?”
這個問題多少帶著畫音少見的關心,但卻依舊是句廢話。
我怎麼可能好得了?
我:“我要回去。”
她:“不行。”
冷靜,一定要冷靜,溫瑜,現在不能沖動,不可因怒而興師,一句我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話闖進了我的腦子裡。
這多少為我控制憤怒增加了一點理論的支援,我深深呼吸了幾口之後再次說道:“老闆,我應該回去。”
長久的沉默之後,我再次堅持,這一次不是之前的執拗,而是在經過粗略的預計和思考之後,我得出的結論和方法。
她也沒因為我的堅持而生氣,帶著疑問的語氣吐出了一個哦字,問道:“說說看,你回來幹什麼?”
此時此刻,察覺到不對勁的曾韻已經來到了我的身邊,擔憂的大眼睛看著我,柔軟的手給予著我安慰。
我輕輕回頭對她微笑,然後才解釋道:
“老闆,當初讓我來北京是為了避開風頭,順便提升自己,現在時間過去一半,我並沒覺得在自我提升上有什麼建樹,風頭卻已經避過去了,我請求回去。”
她嗯了一聲,帶著些許的戲謔說道:“學會思考和說服了,很好,但依舊不同意,你覺得沒有建樹,我覺得進步很大,你告訴我,你現在回來有什麼用?”
我啞住了,是啊,我現在回去有什麼用?這是一個我沒有辦法回答的問題。
思考之後,我還是堅持辯駁道:“但我在這裡待著也沒有什麼用,不管怎麼樣我也想為你出份力氣。”
她的聲音很嚴肅,她厲聲說道:“溫瑜,你在質疑我?”
是的,我在質疑,但我不該質疑,我沒說話,於是她繼續說道:
“我對你的每項安排都是有意義的,你不是想回來麼,我現在就給你個機會,如果你能按我的要求做到,就證明你有資格回來,如何。”
我說了一聲好。
於是接下來的半個小時,她給我佈置了一個任務。
一個讓我打消了之前一切顧慮的任務。
電話結束通話之後,曾韻問我發生了什麼,我沒有告訴她,只說接下來我要為回陽城做準備,她嗯了一聲,思考片刻之後說她要和我一起回去。
我知道她不放心,本來想勸她留在北京繼續開自己的劍術館,但她一臉堅決,根本不像是能被我說服的模樣。
只好放棄。
馬哲陰沉著臉問我接下來怎麼辦,我聳聳肩,說先回去。
把曾韻送回她住的地方之後,我們在路邊停下了車。
和他待在一起,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沮喪和憤怒,靠在車座上,我和他一根接著一根地抽煙,我閉著眼睛,腦子裡面在轉。
許久的沉默之後,馬哲掐滅煙頭說道:“老大,要報仇得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