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車隊已經啟動了,那輛大紅色的卡宴首當其沖,耀武揚威地咆哮著沖出了時代廣場。
我低聲說道:“安全帶繫上。”
曾韻有點奇怪地看著我說道:“你不會真的要跟他們比吧,他們幼稚他們的,你可不能跟他們學啊!”
我再次聳聳肩膀,沒說話,她已經打好安全帶,我輕踩油門,鬆掉了離合器,我雖然開車的時間不長,但是為了關鍵時刻保護淑蘭姐,我也是沒事就跟王力討教的人。
再說比的是車子的效能,我這輛王老闆的私人座駕,怎麼可能比不過?
低沉的咆哮聲傳出,我的賓士滑出廣場,咬住了他們車隊的屁股,想甩開我?買幾輛方程式賽車再來試試吧,臭小子們。
非富即貴的學校裡面走出的非富即貴的二代們,他們驕橫姿態讓我心裡一直以來都保護地很好的自尊心再次受到了威脅,一種會被踩在腳下的危機感籠罩著我的全身。
我不是富貴人,幾個月前還是勞改犯,現在勉強有了些收入,手下也有了幾個出生入死的弟兄,但我骨子裡依舊是那個一無所有的孤兒。
我看著前面幾輛跑車,死死跟住。
他們在市區裡也開得是囂張無比,引擎咆哮,吸引著人群的視線,雖然有意地控制著實際的速度,並不出格,也不會真的控制不到撞到什麼。
但僅僅是鮮衣怒馬,煊赫街頭的這種舉動,就已經讓我難以忍受了。
我只是個窮人,以前是,現在是,我並不覺得有什麼。
但你有錢,就總想著把我踩在腳下的舉動,著實讓我受不了,受不了,我就要反抗,不僅僅是反抗,我還要把你踩在腳下,讓你嘗嘗那個滋味。
曾韻看著我,她摘掉了墨鏡,不無擔心地看著我說道:“不要逞強,他們的車都改裝過,你不要勉強!”
我對她笑了笑說道:“想看戲麼?”
她愣了一下問道:“什麼戲?”
我轉臉專心開車,哈哈大笑道:“很古老的戲了,張翼德怒鞭督郵!”
說著,我們已經到了市區邊緣,車子少了很多。
我踩油門,變檔,行雲流水,再次大力踩油門,低沉的咆哮讓我的車彷彿變成了一匹驕傲的黑色戰馬,在長久的壓抑之後,它終於有了奮蹄狂奔的機會一般。
很快,我超過了第一輛黑色的寶馬,然後是第二輛,第三輛,曾韻在我身邊驚訝地大叫,她的好勝心大概比我強吧。
王老闆的車明顯改裝過,其貌不揚,低調地在他們的車前樸實地像個農民。
但這個農民身懷絕技,我的車有著他們想不到的高速。
終於,我前面只剩下了那輛把所有的車都遠遠甩在後面的大紅色卡宴。
他把車停在了路邊,我開過去,停下,開啟了車窗。
邱敬明面帶冷笑,看著我說道:“車子不錯啊,馬上上高速了,再比比?輸的人到地方唱征服!”
75. 黑馬,黑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