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聳聳肩,組織了一下語言說道:“是這樣的,這兩個月來,衛生局盯著曾雄的幾個夜場不斷檢查,搞得雞犬不寧,我管著其中的一個,就想找單大哥幫著解決一下。”
她皺著眉頭點頭,問道:“然後呢?”
我笑著說道:“單大哥說他也是身不由己啊,上面有人逼他,而且逼地還很厲害,所以我就想知道,是不是和哪個大領導有什麼誤會,要有的話,還請阿姨搭個線。”
林廳長臉色一黑,低聲罵道:“這個單亮,我當初怎麼教他的,怎麼他如今也成了為權利折腰的官僚了,怎麼能因為上級的暗示打擊商業呢?”
臥槽,這是要揮淚斬愛徒麼?
我趕緊擺手說沒那麼嚴重,而且單大哥對我很不錯,沒他的幫忙,說不定我們的場子早就停業整頓了。
她這才消了氣,但還是說她一定會好好查,要讓這些同流合汙的人都受到應有的懲罰。
這話我就當空氣了,我不信她會對愛徒如何,緊扣重點,我還是請她幫我問問,看看到底應該怎麼做。
王老闆見我這麼為難,便問了兩句,然後勸說道:“林廳長,都知道您鐵面無私,但是小魚有功啊,還是應該獎勵的,您看是不是就幫他問一問,消消災吧。”
她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我心情微微放鬆,感激地又和王老闆幹了一杯。
心事說完,場面更加熱絡,不多時,推杯換盞之中,我已經喝地有些多了,而看林廳長和王老闆的興致,似乎還有話要說的樣子。
我不知道自己是應該離開,還是應該在這等候他們的吩咐。
這個時候,林廳長卻對我說道:“小魚啊,不要讓淑蘭等太久,你還是先回去吧。”
我知道他們肯定是有事要談了,匆忙點頭就離開了包廂,我喝的不少,開車回去已經不現實了,當我走到馬路邊準備打車的時候,卻突然發現自己的車鑰匙沒帶。
一拍腦門,現在趕回去恐怕會讓他們不高興啊,但是沒辦法,我就算打車回家,也得把鑰匙待在身上。
走回飯店,一步一晃地走向包廂,當我終於艱難地靠近了大門,壓抑著想吐的慾望準備進去的時候,裡面傳來的一句話卻讓我瞬間呆滯,如同木雞瓦狗一般。
林廳長的聲音中帶著無限的魅意說道:“這次動作有點大,操作有點急,恐怕紀委會注意,還是要把訊息集中在溫瑜身上,如果出事,只要他一死,所有的線索都斷掉也就沒事了。”
我只覺得渾身發冷汗,之前的酒意瞬間消失。
而之前一直慈祥的王老闆,此刻也說道:“看來只能這麼辦了,媽的,我花了大價錢的改裝賓士啊,便宜這小子了。”
他們說著說著,還有衣服摩擦和喘息的聲音,我大概猜出來是怎麼一回事了,內心的恐懼已經完全被憤怒取代,酒意上頭的我恨不得開啟大門沖進去。
但好在我還有最後一絲理智,我一番思索之下,鑽進了隔壁的包廂,略一檢查,心中一喜。
果然,空調的水管洞穿到了這邊,我拉過椅子,掏出手機調成靜音,悄無聲息地從那個洞口當中,拍到了他們在那邊刺激的盤場大戰。
我的誇下瞬間鼓脹了起來,心中卻帶著無比的憤怒。
我知道林廳長對我印象不好,甚至厭惡我,但我從來沒想過,和她無冤無仇的我,怎麼會讓她起了這樣的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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