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暝羽冷笑了下:“卞將軍是不是著急了點,如若不是你蠱惑皇上,柏家軍怎會損失那麼多人。”
“南王,你少給本將軍戴帽子,這些都是皇上做的決定。”
眾將士手裡握著刀,神情猶豫看著他們爭吵,這兩人,他們該聽誰的。
這時,樹底下傳來細微的輕咳聲,寶順急忙跑過去,蹲下,扶起皇上的身體。
這兩人他都得罪不起,他也不敢不聽,現在唯一能做主的只有皇上了。
皇上捂住後腦勺,疼痛感襲來,他微閉著眼睛,想起暈倒前的事。
他看著筆直站在那裡的王兄,很好,他還有膽子回來。
“南王,你竟敢對朕動手。”
柏暝羽畢恭畢敬的說道:“皇上這只是權宜之計,昆王的目標,一直都是皇上的命,皇上的命關乎整個大碩,不得馬虎。”
寶順察覺他想要站起來,手臂用了些力道,皇上站起來,張開手臂,看到胸口布料有塊破了,除此以外,他沒有任何不適。
就當他說的是事實,但他也是要面子的,當著士兵的面把他打暈,這以後他還怎麼發號施令。
“軍營那邊怎麼樣了?”
“已被昆王毀了,那地如今不安全,還是另外找地方支帳篷。”
於從趕到這裡,跪在地上:“糧食救出一批,另一批被火燒了。”
柏暝羽詢問:“城中的糧食還能堅持多久?”
“一週左右。”要是按照之前的人數,也就幾天時間。
柏暝羽懇請:“皇上,如今解決糧食之事要緊,還是儘快送信回京城。”
皇上自己餓肚子都受不了,又怎麼會讓眾將士餓肚子,於是開口:“朕即刻就書信一封,調糧食。”
卞昔見他們有商有量,和諧模樣,忍不住插句嘴。
“皇上,南王雖說是情急才傷了您,但眾將士都看到了,南王此等行為如若不處罰,如何服眾?”
皇上覺得他說的有道理,這種行為不能助長。
“來人,把南王帶去杖責二十。”
活下來守在這裡的多半都是柏家軍,他們不服的說:“皇上,如若不是王爺情急之下而為,恐怕此時皇上早就沒命了,這都要罰,天理何在。”
有一個人發聲,後面的人膽子就大了很多:“對啊,不能罰王爺。”
皇上蹙眉,露出為難的樣子,軍心要穩,但他這行為萬不能助長。
柏暝羽恭敬的說:“臣,自願領罰。”
他脫下鎧甲,筆直的站在那裡,於從握著棍子,遲遲下不去手,以往都是王爺處罰他們。
卞昔見他的人掌棍,還怕下手輕了,卞昔一把搶過棍子,揚起,重重落在他身上。
柏暝羽眉頭都不皺一下,卞昔覺得打輕了,於是用了更大的力。
棍子打在他身上,瞬間斷了兩節。
皇上覺得這有些過了,輕咳了聲說道:“差不多行了。”
卞昔明白皇上的意思,剩餘十幾棍,他沒很大力,但也能好好教訓柏暝羽一番。
夜幕降臨,他們在原地休息,他上衣進退,趴在樹幹上,於從拿著藥處理他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