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聽著卞昔說的話,眉頭皺起,王兄真的是太放肆了。
這時,門外的小兵跑進來:“皇上,不好了,昆王帶兵往我們紮營地方來。”
卞昔怒髮衝冠:“皇上,臣請旨現在就帶兵去殺了他們。”
柏暝羽和他意見不同:“皇上,此時應該帶著士兵離開這裡,臣探過,離這裡不遠有個山坡,最適合埋伏。”
卞昔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從小就聽著爹和兄長討論兵法,以他們人數,埋伏確實有一線生機。
但如若那樣,就完成不了主上交代的事情,這次和藩王之戰,皇上必須死在這裡。
“皇上,此時要是逃,那不就是告訴所有人,我們怕了。”
皇上根本看不上昆王,覺得他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那是他父皇給的。
父皇能讓他們風光無限,他就能讓他們認清效忠的是誰。
“卞昔說得對,朕不能離開這裡。”
柏暝羽完全沒辦法:“皇上,此時離開這裡去埋伏,才是最合適的。”
“王兄,此事不必再議,雖損失人數一半,但朕相信,剩餘這些人也能獲勝。”
柏暝羽見皇上不理會,沉著臉離開帳篷,眼下就有減少傷亡的法子,皇上卻還是選擇留下。
在他思考有什麼法子說服皇上離開,昆王的人已經包圍住這裡,弓箭手拉滿弓,對準他。
昆王李子玉囂張至極的說著:“南王,本王還是挺看中你的,今日皇帝死在這裡,你順便和我回昆城,當昆城的大將軍。”
士兵聽著免不了嘲笑他一番,皇上在帳篷裡聽著,臉色變得很難看。
更多難聽的話還在後頭,皇上畢竟年少氣盛,聽不得,他怒拍桌面。
桌子瞬間碎裂成兩半,皇上氣憤的說:“去給朕殺了他。”
卞昔恭敬領命,扶正頭盔,便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
他給昆王使了下眼色,只有把南王殺了,他才能安心。
昆王手一揚,手底下的兵瞬間恢復嚴肅:“南王,本王見你這般,是不願意?這麼好的機會,錯過可就沒有了。”
“不過是烏合之眾,也配在本王面前叫囂。”他一臉冷漠。
昆王好言相勸:“跟著那狗皇帝有什麼好的,他還防著你,你來昆城就不一樣了,我手底下的兵隨意你調遣,老子就是喜歡一句話,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皇上聽出他這是在挑撥離間,氣憤的走出帳篷,指著他:“李子玉,你別忘了,你能有今日的風光,是大碩給的。”
“就是因為這個,老子給大碩賣命這麼些年,得到了什麼,打壓,忌憚,甚至你還想削藩,老子要是不快一步,很快也是一無所有。”
橫豎不過一死,倒不如痛痛快快的,這次戰爭,不是他死,就是這個狗皇帝死。
皇上氣憤的說:“如若不是這些年,你們背地裡蠢蠢欲動,朕也不會想要削藩。”
“藉口,你想要削藩,哪還管我們做了什麼,不過就是隨意安的罪名。”
柏暝羽走到他身旁:“皇上,為今之計,還是要離開這裡。”
皇上還就不信了:“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朕不會退。”
“皇上,得罪了。”柏暝羽手起手落,動作利索乾脆,把皇上打暈,從皇上腰間拿出兵符。
他舉起兵符:“眾將士聽令,護送皇上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