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這窄道不是死路,我倆穿過去,正好到另一條街市上,揀著人多的地方鑽。
原以為混進人群就安全了,卻不想,這些人不知道哪兒來的勢力,敢在集市上明目張膽地亮刀。
鎮民頓時驚慌失措,四處逃竄。我倆行蹤暴露,沒法子,只好往鎮外的山道跑。
我邊跑邊回頭,見身後追著我倆的彪形大漢,少說也有二十來人,心道許幻先前不是說,這些人是子午門靈素堂請來的打手嗎?
一下子請那麼多人,這靈素堂還真是看得起我們。
我倆跑到半道,謝絕卻突然在前頭收腳。我一下沒收住身子,差點撞在他身上。
我問他怎麼了。謝絕指著路旁的麵包車,苦笑道:“跑不了了。”
說話間,麵包車車門開啟,又是四五個同樣提著砍刀的彪形大漢,從車裡沖出來。
為首一個光頭怒喝道:“給我可勁兒削!不過別打死,人南老闆那兒沒法交差。”
我倆腹背受敵,知道今天這遭是躲不過去了,背靠背,相視苦笑,一個提刀,一個拿判官筆,和沖上來的彪形大漢纏鬥。
我倆過去雖然在師父那兒練了反應和皮肉,身手自恃比常人敏捷許多,到底寡不敵眾,沒一會兒就紛紛掛彩。
這些打手一看就是專業的,下手狠快,卻也都留著力,沒下死手,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縱使這樣,我和謝絕身上,也已幾乎找不到一塊幹淨地兒,渾身火辣辣地疼,手上再也使不出一點力氣,只徒勞地揮舞,不讓圍著我倆的打手近身。
迷離中,我見那光頭一臉戲謔,摩拳擦掌地向我倆走來,在心底嘆了口氣,打算束手就擒,耳邊忽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警笛聲。
那些打手聽到警察來了,慌了手腳,本想坐車逃走,卻被那光頭攔下。
光頭嘴一咧:“慌什麼,就一輛警車。照打。”
我越來越覺得這事兒沒那麼簡單。
公然襲警是大罪,這光頭,卻竟似乎不把警察放在眼裡。
警車徑直沖到我和謝絕跟前。許幻從車裡跳出來,將我和謝絕攔在身後,拔出腰間的警槍,對著那光頭喝道:“退後!”
光頭咧嘴笑了笑,摸了摸油光鋥亮的腦袋,接過身後一名手下的砍刀,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
許幻眉頭一皺,朝天上開了一槍,又怒吼道:“我叫你退後!”
光頭步步逼近,冷笑道:“老子有人罩著,還怕你這鼈犢子?”
許幻臉色一沉,嘴角微揚,槍口對準光頭的耳朵,“嘭”地就是一槍。
光頭的右耳瞬間炸開一團血霧。他起初沒反應過來,之後就跟殺豬一般,捂著耳朵,慘叫起來。
“虎子哥!”“虎子哥!”
其他彪形大漢都驚了,紛紛上前詢問傷勢。
光頭推開圍上來的打手,指著許幻道:“還愣著嘎哈?都給我打,往死裡打!”
許幻見治不住他們,趕緊推著我倆上車,關上車門,還沒來得及發動警車,兩側車窗“啪啦”聲響,已經被蜂擁而上的打手打得稀碎。
光頭齜牙咧嘴,跳上車頭,站在擋風玻璃前,瞪著一雙通紅的大眼,用砍刀邊劃拉玻璃邊吼道:“你他孃的!有種就給老子滾出來!”
我和謝絕已經完全沒有招架之力,沖許幻苦笑搖頭,索性躺在車後座上等死。
許幻沉著臉,緩緩掏出警槍,眼中冷光一閃,已經對準了光頭的腦袋。
這時候,就聽車外有個人悶悶地道:“敢動他們一下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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