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人全……”“肖人全……”
他這一帶動,蚊丁和荼荼兒覺得有趣,也學著他的樣子,鬼鬼祟祟地輕聲喊起來。
我總覺得哪兒不太對,但一時之間也反應不過來,正要提醒他們別這麼喊,二樓走廊深處,忽然嗖地一下,閃過一道身影,往一間病房裡,飛快地躥了進去。
我們滿臉狐疑,相互看了看,趕緊追了過去。
還沒沖到門口,走廊盡頭,忽然打過來一束耀眼的強光,晃得我們都有些睜不開眼。
強光之後,是個滿臉鐵青,面無表情的老頭,正兩眼圓瞪,鬼森森地看著我們。
我們猝不及防,嚇得連連後退。
那老頭卻好像也被我們嚇了一跳,手裡的強光手電一晃,差點摔落在地。
等兩邊都反應過來,對方不是鬼,老頭氣急敗壞,搶先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深更半夜的,跑這兒來嘎哈?”
我們見他身上穿著保安服,納悶道:“老人家,這地兒都荒成這樣了,咋還有人守?”
老頭瞪眼道:“別擱這兒扯犢子!荒什麼荒,這兒是景區。旅遊,旅遊懂不?”
我想了想,突然明白過來:這看似荒廢詭異的醫院,原來是恐怖愛好者,刻意打造出來的遊樂場所。
我以前在外地也見過。這種場所,平時都是開放的,只有到了特定的活動日,才會人滿為患。即便沒人,為了安全,這些場所,平時也會派人看守。
合著弄了半天,那接頭人還是個spay愛好者?
老頭不依不饒:“問你們呢,別擱這兒裝山炮!你們是啥人?”
我靈機一動,摘掉荼荼兒的帽子,指著她毛茸茸的貓耳朵道:“我們是演員,來踩點的。”
我邊說邊沖荼荼兒使眼色。荼荼兒倒也機靈,立馬裝出一副張牙舞爪的鬼樣兒來。
老頭沉著臉道:“少跟我這破馬張飛的。麻溜兒的,趕緊滾!”說著轉身離開。
謝絕沖我和荼荼兒豎了豎大拇指:“行啊,還有這種操作呢?我服。”
我們等保安離開,到那身影消失的病房門口瞧了瞧,見同樣門窗緊閉,心下駭然,暗道那接頭人該不會也是隻鬼吧?
正沒做理會處,謝絕忽然輕咦了一聲,往一旁走去。
他亮著手電,在病房靠近另一道樓梯口的位置琢磨了半天,拍著後腦勺,恍然道:“他孃的廢物點心,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問他怎麼了。謝絕指著牆上的消火栓,苦笑道:“那什麼狗屁肖人全,根本不是人名,就是個消火栓。他孃的,那字被人蹭得少了偏旁部首,把咱都給誤導了。”
我心說原來是怎麼回事,怪叫剛才一直覺得不太對勁,見謝絕氣急敗壞,忍不住哈哈大笑。
謝絕瞪著眼等我笑夠,埋怨道:“這人也是,接頭就接頭,學人弄什麼暗號。這要是我們眼拙,一整晚都找不著暗號,那還要不要跟師叔見面了?”
我讓他稍安勿躁,把剛才隱約看到阿拉伯數字的情況跟他們說了。
謝絕拍手道:“有可能是電話號碼。在哪兒,快帶我們過去。”
我點點頭,正要帶他們下樓,身後緊閉的病房裡,忽然有人輕嘆一聲,幽幽地道:“行啦,別找了。你們這智商,等找著我,後頭參觀的遊客都能組一個連了。進來吧。”
我們大驚回頭,就見原本漆黑的病房裡,忽然“啪”地一下,亮起燈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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