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似懂非懂地點頭,問孟少農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好像早知道會出事一樣。
孟少農面向後視鏡,沖我們咧嘴笑了笑,道:“自然是有人喊我來的。”
“有人喊你來?”我心裡一沉,“難道你是在等我們?”
孟少農點點頭:“我剛才說了,我是和朋友合夥做生意的。我也不瞞你們,我們這生意呀,有些見不得光,專挑那死了人的兇車,幾經倒騰,給它弄幹淨了,再高價賣出去。你還別說,這路子雖野,但來錢快,而且一本萬利。”
謝絕道:“所以請你來幫忙的,是你那位朋友?他是什麼人?”
孟少農意味深長地笑了笑,道:“他應該算是你們故人吧。他姓季,叫季爻幹。”
我聽著有些耳熟,卻一時記不起來這人是誰。
身旁謝絕卻一把扶住駕駛座的靠背,激動地道:“師叔?你說喊你來接我們的,是我們師叔?”
我這才想起來,這季爻幹,正是師父當年唯一的同門師弟。
真沒想到,當年墨門的弟子,居然上這兒賣起兇車來了。
孟少農繼續道:“我這位朋友,本事可大了去了。反厭勝術、茅山術,統統不在話下,而且還能蔔會算的。只不過,他總說自己這些雕蟲小技,比起自己當年的師哥,還差得多。”
原來師叔這些年一直也都在記掛著師父。想到這兒,我們都替師父感到高興。
蚊丁道:“農哥,那您這車……還會還給車主嗎?”
孟少農哈哈大笑,道:“我這出來一趟不容易,既然有生財的門路,怎麼會拱手送回去?這車的車主,本就不是什麼好人,我給他洗了車,賣出去,對他也是種救贖,對不對?”
我們心道這算哪門子歪理?也懶得爭辯,問師叔讓他帶我們過去幹什麼。
孟少農卻搖搖頭:“他只讓我來接你們,說是怕有危險,至於帶你們過來做什麼,你們自己去問他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進了城區。
孟少農見我們衣衫單薄,不動聲色,自己掏了腰包,給我們都買了身厚實的衣服。幾個人在城裡吃了點便飯,就往孟少農的修車鋪開去。
原以為師叔就在修車鋪等我們,結果到了鋪裡,卻空無一人。
孟少農解釋說,他們做的不是明面上的生意,自然不能太招搖,平時這修車鋪就是個幌子,白天沒人,夜裡才幹活。
季爻幹平時都不在鋪裡,而是在總部。我們要見他,得找接頭人送我們過去。
這搞得跟地下黨接頭似的,弄得我們也有些興奮起來。
孟少農讓我們在修車鋪稍作休息,等天黑了,就帶我們去見接頭人。
到了夜裡,我們吃了幾個甜甜圈墊肚子,孟少農卻一時生意上門,走不開,給了我一張字條,讓我們按著字條上的地址,自己去找接頭人。
他讓我稍等,看謝絕三人走遠了,這才笑眯眯地叮囑我道:“剛才在車裡我不好說。你們還是注意些,你們這四個人啊,已經有人不是活人了。小心別露了馬腳,讓接頭人看出來。那可不是個好對付的主兒。”
我剛要問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孟少農沖我擺擺手,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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