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激蕩,感覺小腹熱辣辣的,喉嚨幹渴,情不自禁地,往她肚兜下,那兩團誘人的軟肉摸去。
“老陳你說,我肚子裡這孩子,該咋辦啊?”綃綃一邊呻吟,一邊在我耳邊柔聲道。
我心裡一沉:老陳?陳家!
我停了下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
綃綃吃吃嬌笑,拿著我的手,又往自己胸前放去,咬著我的耳垂道:“你別擔心,這不是你的種,也不是外頭那幫臭男人的。這孩子的爹,早就已經不在了……”
她邊驕傲地說著,邊將嬌嫩的小手,往我胸膛下摸去,忽然渾身一顫,縮回手,柳眉倒豎,怒喝道:“你不是老陳!你是什麼人!”
“我……”
我還沒來得及開口,綃綃原本嬌俏可人的一張臉,忽然在我面前,越來越幹癟,面板如同被生生扯斷的樹皮,從臉上慢慢龜裂消失,最後成了個白骨皚皚的骷髏頭。
骷髏頭的頭上,還殘留著雞窩般雜亂、蒼蠅橫飛的頭發。
她突然伸出同樣沒了皮肉,只剩枯骨的手臂,五指箕張,往我臉上抓來。
我大驚後退,腦袋“嘭”地一下,磕在一根堅硬冰冷的硬物上。
定睛再看,我頓時嚇得魂飛魄散——他孃的,我居然和綃綃一起,被關在囚子墳裡了!
眼看那猶如鋼爪般的手就要掐住我的脖子,我身後忽然有人大喝道:“畜生,做什麼!”
骷髏爪子一滯,霍地站起,沖開鐵籠子,扒著墓xue的邊緣,往黑暗中跑去。
我也趕緊從鐵籠子裡出來,見身後站著一名身穿黃褂、佝僂著身子的花甲老人。
老人笑眯眯地看著我,眉宇間,竟似有些眼熟。
再一想,我就認出來了——這不是謝絕原來的師父,魁偉堂原堂主齊雲山嗎?
“老先生,你怎麼來了?”我納悶道。
齊雲山搖了搖頭,道:“小朋友,你也太亂來了。你知道她是誰嗎,就敢闖進來?”
“闖進來?”
齊雲山瞪眼道:“咋的?你還不知道自己在她的故事裡?乖乖,幸虧我來得及時,不然你這小朋友,咋死的都不知道。先不說這個,我先帶你出去。”
“不。”我拒絕道,“我一定要弄清楚她是誰,她肚子裡的孩子是誰。這對我很重要。”
齊雲山捏著山羊鬍子,似笑非笑地道:“是那陳靈祁讓你這麼做的吧?”
我有些意外:“老先生,你認識他?”
齊雲山點點頭:“都是老朋友了,當然認識。你聽老頭子一句勸,這女人,你惹不起。別說是你,就是你師父鐘成,都得懼她三分。陳靈祁那邊我會再幫你想辦法,咱們先出去。”
我隱隱聽出,齊雲山應該對綃綃的身份有所瞭解,不然也不會這麼怕她,問他綃綃和江波兒,到底是什麼人,不說清楚,我不會離開。
齊雲山嘆了口氣,道:“老頭子也不清楚。你還記得黃記紙紮的那個老哥哥不?他當年啊,就是得罪了這位祖宗,才沒命的。我追到這兒,趕巧又遇到了你。”
我總覺得他在打馬虎眼,追問道:“那她肚子裡的孩子呢?那個江波兒,他又是什麼人,是誰的孩子?陳家?賈家?還是江家?”
齊雲山瞪眼道:“你這小朋友,還真是執著。那祖宗剛才不是跟你說過了?她這肚子裡的種,既不是陳家賈家,也不是江家李家。她當初來的時候,就已經懷上了。”
“啊?”
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啊什麼啊。”齊雲山將我從墓xue拉出來,正要帶我離開,忽然停下腳步,苦笑道,“得,來不及了。”
放眼望去,就見我倆身前,赫然出現一座破敗的草房子。
草房子的屋頂上,有個如蜘蛛一般,四肢趴地行走,骨瘦如柴的女人,正從頭簾縫裡瞪著一隻眼睛,尖嘯一聲,沖我倆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