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家包括仇谷原在內,夠格的有四個,仇雲清能外駐,多半還是看在他兒子隕落了的份上。
“仇師兄,看來你無須冒險了,他根本懶得搭理咱們,你想對他下手都做不到。”在聖地總部門前,宋雲棟因人手不足,正忙得不可開交,只是著人給仇雲清傳話,讓他倆先等著。
元天劍瞬間明白了宋雲棟的意思,事實上,來時他也向仇雲清打聽了下,發現宋雲棟不是沒接到他傳出來的訊息,只是他卻根本連要著人去酒樓打聽清楚的意思都沒。
仇雲清苦笑道:“他人還是不錯的,你也知道,整個聖地就他一個大乘,而且他也是才接手工作,忙得焦頭爛額的,你能理解哈?”
“我能!”元天劍明白他的意思,“從頭到尾,我都對他這種能放棄爭奪候選身份的勇氣佩服之極,更是對他為了宗門事務兢兢業業無暇旁顧的精神感動不已,若我如意宗人人如此,何愁宗門無法壯大?”
“元護法,你這麼說,我心裡好沒底啊。”仇雲清打了給冷戰。
元天劍愣了一下,咱不過實話實說而已,我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嗎?他笑道:“仇師兄,我真的不介意,我甚至相信,待得宋師兄忙完,一定會過來見咱們。他不看我的面子,也得給你面子不是?可惜我不能再等了……我只是替他惋惜,很多事,錯過了,怨不得人吶!”
“可是……”仇雲清苦著臉不知道該如何接他的話,他沒有注意元天劍話裡的深意,只是想著若沒有令牌,恐怕就只有最後一個辦法了,“我父親和你有點誤會,你可能不大相信我,不過我還是得問下,如果你信得過我……”
“不用了!”元天劍搖了搖頭,“我說我信你,估計你自己都不信,我們何必非要考驗人性,你說是不?……仇師兄,我有辦法不需要令牌就可以回去,不過得你幫忙,你可願意?”
仇雲清還是苦笑:“元護法,前面我信你,這次,我不信你,至於為什麼,無需我說,對嘛?”一個元嬰,說他能不需要令牌就能利用通道回到如意宗本部,確實缺乏說服力。
“對!你的懷疑絕對是應該的。”元天劍道,“你別急著拒絕,其實你一點風險都不用擔待,我只有一個要求,你必須保密,包括仇太上和不冬,你都不能說。”
仇雲清盯著他:“何解?”
“只要你不回本部,就不算違背盟書,玩那種拿了資源卻耍賴的把戲。”元天劍止住聽得此言正要驚呼不可能的仇雲清,“所以我要你保密,我只需要你幫我找出通道入口即可。”
“好!”仇雲清不知為何,心裡突然覺得自己必須信任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元天劍。
通道之所以要大乘才能透過,這也是原因之一,其入口其實並不固定,只有大乘才能利用修為硬生生地開啟幻陣,接觸到通道駐地,元天劍輕見識再厲害,沒修為支撐,他也沒法。
仇雲清很輕易地就找到了通道入口,元天劍輕輕拍了拍他表示感謝。也不知他如何動作的,那入口被他輕易劃開,然後輕易地就鑽了進去。
正當仇雲清腦海一片空白,無法想象的時候,元天劍突然又探了個腦袋出來:“仇師兄,你是福緣深厚之人,這可能和不冬有關系,他那雲松之名,估計是你父親給取的,整得都跟你一輩兒了,還是舍棄了吧。”
“哦!”仇雲清下意識地道,根本不知道如何思考。
元天劍又道:“我說宋師兄錯過了,不是他做錯了什麼,而是命運就是如此奇妙,我想給他一場機緣,他連見都不見我一次,我想送都送不了,怨不得我。”
“元護法,我不是很懂。”仇雲清終於從震撼中恢複了點,卻還是理不出頭緒來。
“你無需深究,我只說兩點!一,保密;二,謝謝你!”元天劍也不解釋,隨手拈起幾根仇雲清根本看不見的規則線條,輕輕一彈,“仇師兄,再會!”
如果宋雲棟知道自己錯過了一場比起聖地使者而言更大的機緣,他會不會還堅持他現在的想法?
元天劍說宋雲棟的做法可以理解,不是隨便說說的。
就算元天劍是本人,作為本宗唯一護法,確實了不起,不過這護法含金量已經是大打折扣了,甚至還極可能是如意宗的禍源!
鑒於盛谷培對元天劍青眼有加,還有一個飛升道侶,不是說宋雲棟要把元天劍怎麼滴,然而他必須站在自己的立場考慮問題。畢竟現在是非常時期,宗門高階戰力全部縮在本部,堂堂聖地,加上順意城居然也就倆大乘初期撐門面,真要出點了不得的大事,宗門責怪下來,他為自己爭取的這個機會豈不是白白浪費了?
命運總是如此,肖路秋不過搭載了元天劍一程,便獲得了無法想象的機緣,而宋雲棟呢,元天劍把機緣送他身上,他竟然生生地給推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