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屁孩,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元天劍鬱悶不已。
雍玉姍好奇地道:“怎麼回事,跟姐姐說。”
薛欣荃一下撲入雍玉姍懷裡,嚶嚶泣泣:“姐姐,阿劍要送我走,他不要我和孩子了!”
“哎呀呀,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當我捨得啊,放心啦,我會常去看你們的。”元天劍一個頭兩個大。
雍玉姍聽得他不是開玩笑,也是詫異之極:“你送他們去哪兒啊?還有比在如意宗更安全的地兒?這裡有你師父的佈局,欣荃和孩子應該很安全才對。”
元天劍突然將丈天尺折成兩截,輕斥一聲“散!”丈天尺突然崩潰,化為無數繁星,將眾人籠罩其中。
“事關重大,我不得不防。”元天劍隨意揮手,部分繁星凝聚,形成三把璀璨的座椅,靜靜地置於各人身旁。
“好美!”薛欣荃眼裡的繁星,堪比星空,她小心地坐在星椅上,稍一感受便大呼小叫,“姐姐你快坐坐,好舒服!”
雍玉姍將信將疑地坐在她身旁的椅子上,臉上表情精彩,無以言表:“我的記憶裡,沒有這個。”
“嗯,師父也不知道,我會這個。”元天劍點了點頭,“這個天,很快就會劇變,根本沒有什麼安全可言。我會把欣荃送到一個叫碎月的世界,那裡,和道一世界,差不多,就像真神界和宇宙一樣。”
“你的意思,你可以帶人逃逸這個世界,徹底擺脫道一?”雍玉姍吃驚不已。
元天劍苦笑道:“真有這麼簡單就好了。咱們帶著可可,一家五口舍了這讓人生厭的世界,心情好了再帶走墨衣他們幾個,此間生死,與我何幹?”
雍玉姍敏銳地捕捉到元天劍話語間的細微差別:“為什麼不是你師父他們幾個,而是墨衣他們幾個?”
元天劍沉默了一下道:“他走不出這個世界,或者說,他就算能離開這個世界,很快就會被道一給扯回來。不要問為什麼,其他任何疑問我都可以告訴你,唯獨這個不行!”
說到這裡,元天劍一字一句地緩緩道:“原諒我的殘忍,我怕有一天,你們會被道一抓住,他若知曉這個秘密,後果難以預料!”
“道一也不知道?”雍玉姍震驚不已。
“他知道!我剛才口誤,應該是他若知曉你們知曉這個秘密!”元天劍異常決絕地答到,然後低下頭,“他不想讓別人知道。”
雍玉姍呆滯地盯著元天劍,她非常後悔問元天劍這個問題,自己的猜測,會不會成為秘密敗露的線索?
“沒事,任他卻想,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關鍵所在,我也是以防萬一,事實上,我不認為他有機會能拿住你,更不用說欣荃。”
“他知道碎月?”雍玉姍鬆了口氣,繼續問道。
元天劍搖搖頭:“他不知道,這也是我故意為之,算是示威,同樣的,哪天你們被抓,他一定會去打聽碎月是誰,當他打聽清楚後,一定會知道我是誰,然後一定會考慮自己是否惹得起我倆,再決定敢不敢對你們下死手。”
“這名兒好聽,我怎麼覺得在哪聽過?對了阿劍,聽上去你很了不起,為什麼不是打聽你是誰,反而是打聽碎月”薛欣荃問道。
“我這不是低調嘛!咳咳,碎月吧,是我師弟。”
“是嗎?姐姐,阿劍說他低調也!”薛欣荃回頭望著雍玉姍,憋得辛苦。
“給點面子行不?我是真低調……好吧,我想高調,問題是每次都輪不到我上場,問題就被碎月解決了,所以世間只流傳我的傳說,卻不見我的風姿。”
“裘千丈嘛,知道!”雍玉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薛欣荃連忙問裘千丈是誰,雍玉姍便把這個裘千仞的哥哥給她解釋了一番,雍玉姍深以為然!
元天劍鬱悶不已:“真不是這樣好不……哎,算了,高手寂寞,看來是真的。”
“行了,以後有的是機會證明你是裘千仞還是裘千丈,阿劍,需要我一起過去嗎?”雍玉姍玩笑開過,轉入正題。不是她怕死,而是她不想成為元天劍的累贅。
“阿妞,我做夢都想送走你和可可,可是不行。事實上,只有欣荃可以被送走,我自己都不行。”元天劍斟酌了一下,決定還是隱瞞部分真相,“道三的時候,應該能辦到。”
“好!”雍玉姍燦爛一笑,陰霾盡去,她回頭朝著薛欣荃道,“欣荃,阿劍的意思,你應該理解?”
“嗯。”薛欣荃鼻子一酸,“爺爺下了一步臭棋,我本來可以呆到阿劍成道四十九的。”
“這孩子,唉……”元天劍也是無語之極。
“孩子怎麼了!他比你知道疼我!”薛欣荃不滿地道。
“你就不能等你母親過去了再說,我也是服了……也是,你才多大點兒,是爹不對,行了?”元天劍悻悻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