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恍然:“嫂子的意思,讓我想法……”說著他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陳雲連道:“西禁宗恁地可惡,好好的女子,都成什麼樣子了,也怪不得秋媛不願意回去,只是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麼術法,我想盡辦法也無法讓秋媛生出青絲來,師弟,你點子多,要不你試試?”
元天劍很想說,西禁宗蹦噠不了幾天了,小金怕是要登頂了吧,你的這些擔憂怕是多餘了。
想到這裡,他也覺得奇怪,金肆木可是老子的神器器靈啊,老東西甚至藉著神賜把本體也還給了他,連薛欣荃都當了宗門老大了,他還在墨跡個啥?難道西禁宗藏了了不得的老怪物?
他拿出幾根戒尺圍著秋媛擺弄了幾下,臉色一變,眉頭緊皺,良久不語。
陳雲連和肖秋媛見得他這副神情,心裡頓覺不妙,還好他們本不抱多大希望,只是互望一眼,相視苦笑一下便罷。
“師兄,剛才我不敢探查嫂子的狀況。”元天劍冥思良久,緩緩道。
陳雲連當他是親弟弟,才不見外,不過正因如此,元天劍才不會隨意探查,這可是自己未來的嫂子啊,哥,你心別這麼大好不,我不是醫修……
陳雲連拍了拍自己腦袋,朝著元天劍尷尬地笑了笑,肖秋媛臉唰地就紅了,她不是沒想到,只是因為陳雲連關心則亂,失了分寸,她不好拂了他意而已。
“我知道師兄你的天賦異稟,別人無法探查你的蹤跡,所以……咳咳,不過這東西只對你個人有效,我擔心你這靈舟怕是不管用啊!果然……嫂子身份怕是不簡單啊!”元天劍神情凝重地道。
陳雲連有些訕然:“這個,師弟,秋媛是況鑄湘的弟子……”
“我……我……嗨,師兄,你牛!”元天劍伸出大拇指,“我說怎麼嫂子還……,西禁宗宗主的弟子,薛……宗主要知道了,不扒你層皮都過意不去。”
肖秋媛連忙道:“怪不得雲生,是我拖累了他,小叔,我不能回去!我快金丹了,他……他就是等我金丹,然後……然後納我為妾!”
元天劍聽得此言,怒火叢生,這特麼的西禁宗什麼玩意,堂堂宗主,居然強納自己的真傳弟子為妾!老雜毛怎麼就不一巴掌拍了完事,比起京天宗來,這西禁宗更是死有餘辜。
他凝重地道:“我剛才判你兇吉,看上去大不妙,這靈舟的遮蔽效果,不夠!半月之後,若不採取措施,嫂子當有一難,嫂子的情況非常特殊,按理來說,你對況鑄湘極其重要,這意味著,你出來歷練,本是萬無一失的,出現這種情況,個中情形,恐不平凡。恕我直言,你須照實說來,我才有可能幫到你。”
肖秋媛淚水漣漣:“好叫小叔得知,五年前,我突破築基末期,按宗門規定,是必須外出歷練的。我師父自然不肯,還好戒律堂金老祖執法嚴明,直言弟子歷練,任何人不得例外,並以他當年為參照,這才得以外出。我本以為監視在所難免,眾師兄弟們也知我身份特色,皆願與我為伍,哪知在悟仙嶺外圍竟會遭遇九品望天神犼,護佑使等根本不堪一擊,最後只剩得我逃出生天,他不知何事纏身,竟不得救我,恰逢雲生趕來,我才逃出生天,根本沒什麼特殊之處啊。”
“你的護佑使什麼修為?”元天劍問道。
“不知道。”
元天劍暗罵自己白痴,人家一築基末期,能知道這些才怪了,於是轉而問道:“那個九品望天神犼,師兄打的過?”
“師弟這是什麼話!師兄我好歹也是大乘末期,那畜牲不過堪堪九品,怎麼打不過了!”陳雲連對元天劍質疑的目光很是不滿。
元天劍盯著他不說話。
陳雲連本來想在媳婦面前長下臉的,奈何自己和元天劍太熟悉了,瞞是瞞不過了,再說他也知道元天劍不會毫無道理地打他臉,索性承認了:“好吧,它沒和我打架,我聞得妖獸竟然離人類活動區域如此之近,便瞬移過去,意圖探個明白,結果那妖獸見得我來,掉頭就走了。”
元天劍心裡暗嘆,看來是探不出太多資訊了,哪天得去悟仙嶺瞧瞧,是不是小犼回來了。
他其實已經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只是想進一步確認罷了。
“這個況鑄湘,不簡單,金肆木牽制不了他,看樣子應該是找過來了,還好不算太遲,你且等等,我去喊阿妞過來。”元天劍指了指靈舟罩門,示意陳雲連放他出去。
陳雲連扭捏地道:“這個,師妹知道了,合適嗎?”
“行啊,跟你講,嫂子這毛病,得赤身行功,你自己看著辦。”元天劍一臉戲謔地瞧著他。
“你可以把辦法告訴我,我來就是。”陳雲連摩拳擦掌,顯得成竹在胸,實則是他對雍玉姍怕得不行,要讓她知道自己找了這麼個道侶,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這個師妹對他沒啥好感,這也怪不得雍玉姍,誰叫他從元天劍才進師門,就帶他到處惹事了,更過分的是,元天劍金丹之後,雍玉姍稍不注意,他就把元天劍拐到飛天城吃喝玩樂!
他其實非常納悶,包括他父親在內,都沒發現他迂腐的外表下,藏著一顆狂野的心,為什麼師妹每次都能知曉他倆去了哪!想來想去,也只有拿神賜來解釋了。
還好元天劍有招兒,每次他倆鬼混回來,都會去名山大川待上兩日,至此以後,雍玉姍果然不知道他們幹嘛去了,不過他倆前科太多,雍玉姍算不出來,暴風驟雨下,元天劍常常屈打成招,於是他這個師兄的形象,真是徹底毀了。
“這是天賦,別說你了,就是薛宗主來,都不管用,懂了?”元天劍懶得跟他墨跡,直接打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