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明道:“我姓元,叫元景明,也叫元雰明、元峰明、元半明……哎喲我去,累死我了,總之小明不是你可以叫的,對,你居然不認識我們,你叫我們怎麼相信你?”
仙彘覺得好沒道理:“你們?一個是隱靈化形妖獸,這位女子倒是至少煉氣以上了,卻趕不上這位小明……哦,元景明是吧,你的修為高得也有限。”
元天劍笑道:“若我告訴你,我不姓艾,我是真正的人類呢?對了,我今年十七了,隱靈期。”
仙彘瞪大眼睛,滿臉不可思議,大耳朵不自覺地不停扇動,口中直呼:“不可能,這怎麼可能,我見識過……從沒見過物源星有十七歲隱靈而不死的人類!別說十七,十一歲都不行,這根本就違背了天理。”
元景明道:“阿劍你看,這頭仙彘到現在還沒認出你,喂,你不是物源星的妖獸吧?”
仙彘意識到自己的失態,立馬端正了表情,認真想了半天,卻還是想不通,便道:“我怎麼就不是物源星的妖獸了!好吧,你說得對,我不是祭祀獸,才被艾家抓住不久,整天訊息閉塞,沒聽過你不很正常嗎?”
元天劍道:“你被抓之前,生活在荒野之中,沒聽說過我很正常;你說你會打洞,一直呆地下,沒聽過我,也很正常;若你被艾家抓了今天才逃出來,沒聽過我還是很正常。但你逃出來大半個月還沒聽說過我,絕對不正常,神子殿到亂雲巷不是荒山野嶺,是鬧市好不,整整十八天,你打洞過來,難免會遇到住這城裡的大戶人家設定的各種陣法各種阻礙,你不可能不冒頭,然後繞過這些陣法障礙,這樣你也不可能一直與外界隔絕開來,然而你居然都沒聽說過我,怎麼可能?尤其我們還在之前剛整出了大動靜,以我們三人的名氣,現在一定還是街頭巷尾談論的頭條。”
仙彘這下懵了,它還真知道二十日前曾有一股超越大乘巔峰的力量驚動了它,當時也是略感意外,因無法抽出時間來探查,不曾想卻成了自己今天最大的敗筆。
元天劍踢了踢它,道:“還裝啊,現在告訴我們,你到底是不是物源星生物,我好奇怪,要你真不是物源星生物,一個破隱靈是怎麼到了這裡的?”
仙彘也知道編不下去了,道:“都說過幾次了,我真是物源星生物。”
元天劍又道:“我姑且相信你說的是真的,不需要解釋下怎麼就到了這裡了?媽的我警告你,別再扯你如何打洞或者速度奇快什麼的,這個城市現在大乘末期以上的高手不要太多,還打洞,還尼瑪速度奇快,就憑你這個隱靈?”
仙彘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道:“你也不過一個破隱靈,這世間你不知道的手段太多了,若我告訴你我從一百萬公裡以外瞬移過來的,你該做何感想。”
元天劍也不介意,道:“沒啥感想,我見過的牛人中,你說的這個水平真的很渣知道不。不過這才合理嘛,你本應該是一頭非常強大的妖獸才對,嗯,強大到連我師父要逮你也得耗上這麼久才行。”
仙彘兩只剛耷拉下去的耳朵又豎了起來,又是一陣不可思議。
這時尚可卻是忍不住了,道:“師兄啊,你早就知道了還這麼逗它。小豬啊,你被師兄給唬住了,其實師父早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師父啊,快現身吧,這麼久沒看到你了,可擔心死我了。”
元未顯毫無徵兆地出現在院子裡,面帶微笑,摸了摸尚可的頭,又拍了拍正要下跪的元景明止住了他,轉過身來,慈祥地望著元天劍,充滿贊許地點了點頭。
元天劍總覺得今天的元未顯有點不一樣,卻又不知道哪點不一樣,他心裡莫名地煩躁起來,正想抬腳踢這仙彘排解下,卻聽元未顯喝道:“劍兒不可,這位乃是我物源星一位傳奇人物。”
元天劍道:“就算他是墨極仙界的一方仙帝又關我屁事,你怎麼沒被人給弄死,終於想起來我們還在這裡了。”卻是收回了踢出去的腳,然後一屁股坐進椅子裡。
元未顯早已習慣這孩子的脾氣,懶得跟他置氣,便轉身對尚可道:“可兒可知,你師兄和景兒並不知曉我已回來,這前因後果皆是他倆自行推斷出來的。你兒時受過苦,人也聰慧,若能認真思考,也是能做出正確判斷的。修行之路,非一蹴而就,更非靠他人便可坐享其成的,你要記住,終有一天,你是要離開為師,甚至要離開劍兒獨自前行的。”
尚可有些黯然,不過世間歷練這關她是無論如何也避不開的,她也只是呆在元天劍身邊,習慣了事事有他在考量的感覺,並非不曉事理之人,便恭敬地回道:“可兒知道了,師父放心。”
元天劍卻不待見:“你少說兩句會掛掉啊,可可需要你教嘛,她這麼聰明,怎麼可能不懂這些道理的。不是我說你,可可真要有什麼閃失,還得是你給慣的……我知道他是為你好,安啦安啦,可可最乖了……哎,你就不說道說道這具體是怎麼回事?”
“我來說吧,”仙彘道,“青河這孩子有你這樣的朋友,真是艾家之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