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天劍笑著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出了什麼狀況,但要我再喊你妖獸,我認為是極不準確的。”
仙彘吧嗒了一下嘴,有氣無力地道:“妖獸智商簡單得要命,半獸人智商也高不了多少,而那身板更是硬傷,我也不認為自己是妖獸,誰見過這麼聰明的妖獸?沒用,別人不這麼認為。”
元天劍道:“你是一頭聰明的妖獸,若你真的被圈養,到是可惜了,在獸神大陸的荒野中,以你的智商,怕是能成為叢林之王,不過前提是不被無腦的妖獸不問三七二十一把你給撕裂了,你真的好菜,我記得仙彘就算不化形,其成年後的實力皆不在合體之下。”
仙彘目中露出一絲蔑視,卻又很快隱藏了下來,哀聲道:“若非被圈養,你認為我可能在人類世界的都市中存活這麼久?”
元天劍道:“你說得有道理,不過我不可能信你,你以為你表演得天衣無縫,還假裝要作出一副玩小聰明的姿態,探查是否有逃離的路徑,也不想想,小明封了你的力量,這種狀態你就算逃出去也不可能活下去,你這麼做無非是想要我們認為你還不夠聰明,拼命讓我們忽視你,待適當的時候再一舉逃出生天。”
仙彘嗤笑道:“嗯,我自作聰明到不顧你們馬上就可能宰了我的地步,人類,你想多了,要殺要刮隨意。”
元天劍道:“連可可都看出來你不是一頭簡單的妖獸了,注意,不是指你說話……呃,可可,能看出它撒謊並不簡單,我就是打個比方。”
尚可還是無精打採:“哎呀師兄,我知道的,我們三個我最笨,我又不介意的,女孩子太聰明其實好無趣的,你們兩個動腦筋就夠了。”
仙彘覺得很受傷,它自詡自己智商還是相當高的,卻沒想到連一個懶得思考的少女都能看穿自己的心思,這還有天理嗎?
它若是知道這三人的身份,當然就不會這麼想了,元家嫡系,再加上元未顯的愛徒,比它聰明又會是多大點兒事呢?
它明白自己就算狡辯怕也是毫無意義,搞不好還惹惱了幾位,就真把它給宰了。
只是它仍然糾結得不行,從鑽出獸囊,自己就那麼幾個動作那麼幾句話,他們又是從哪裡看出破綻的呢?
元景明道:“其實好簡單的,你一開始拼命想逃跑,這到是真的,不過你後面扯的那些,沒一樣是真的,問題不是出在你身上,而是出在我們身上。”
這是什麼意思?能不能給個提示啊!
元天劍道:“你不與小明搭話,是因為你怕一言不對他真就宰了你。更因為你從我和小明的談話中發現他說了根本不算。”
仙彘也不發話,索性有閉上了眼睛。
元天劍又道:“你從我們談話中,也覺察出我和可可對你並無殺意,其實你要不是被陣法給反震,劇痛之下暴露了你會說話的秘密,完全可以賣萌裝傻,成為可可的寵物,然後伺機逃跑,想必成功的機率不小。”
尚可也是一震,是哈,我肯定會收下這頭仙彘,一頭會說話卻心機深沉的仙彘待在自己身邊,要是它一心逃走也還罷了,若是它另有企圖,想想都覺得悚然。
元天劍續道:“可惜你已經開過口了,對了,從你被迫開口,我還發現一件事兒,就是你絕對不可能是祭祀獸!我不知道祭祀獸會有多麼不堪的命運,時刻被人監視估計是免不了的,作為仙彘,你待遇也許不差,應該是單獨關押的,你怕暴露,肯定不敢隨意開口。一個長期不開口的妖獸本來也不是問題,但你要真是祭祀獸,平時估計還得努力訓練,多吼幾聲,生怕自己不小心給暴露了。你卻自然而然地就口吐人言——我去,我怎麼又說這句了——沒你事兒!還這麼順溜,難道不覺得這與你長期不說人話,平時基本靠吼不怎麼搭?”
仙彘發覺自己怕是躲不過被揭穿了,索性冷笑道:“我就不能是才被艾家捕獲不久麼?”
元天劍搖頭道:“艾家祭祀這麼嚴肅的一件事,不可能拿臨時的妖獸進行祭祀,必然早有準備,別跟我說你是珍稀物種這種廢話,你只能沾上稀,與獸神大陸話,肯定比珍還珍,我服你。問題你敢麼?”
仙彘一陣默然,平時自己不應該犯這種低階錯誤啊,難道……
元天劍又道:“其實這是我才想到這個問題的,反正之前就認定你撒謊了,自然看你處處不對勁了不是?你要硬要狡辯出合乎情理的理由也不是不可以,說到底還是要實實在在的證據來支撐才可以,你是不知道你撞槍口了,我被各種合理推斷卻苦無見證坑了大半輩子了。早已厭倦了這種腦補模式了。”
仙彘道:“就是這位小明說的問題在你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