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和離人淺陌認識了三年,但是因為他的寡言少語,所以張休休並不知道在他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為什麼堂堂一國皇子,還是皇後所生,小小的年紀被深鎖皇宮整整五年!她也不知道那五年到底發生了什麼,所以她不瞭解,只是僅僅的懷疑了他,會對他造成多大的傷害。
接下來趕路的日子,張休休竟然一次沒有找到與他說話的機會,掀起布簾一抬眼就看見騎在馬背上的青年,單看背影纖細修長,才十六歲已經又一米七五以上的身高,不知道再過幾年會是怎麼樣的光景?
她百無聊賴地看了眼外面的翠綠,閑散的腦子卻突然想起了那一晚說的話,他說‘這不是我本來的面目’這到底是幾個意思?難道小屁孩一直是易容的?臥槽,想到這個可能性,張休休突然莫名地興奮起來,好想看看他本來的面目,會醜還是帥?
想了半天也沒相出個所以然,倒是瞌睡來了,她就這樣趴在窗子上慢慢地睡著了。
一覺醒來,張休休是被吵醒的,還沒想清楚為什麼自己睡在了馬車的床榻上,車夫楊榮已經下車說道“少夫人,已經到客棧了”
張休休連忙掀簾毫不斯文地跳了下去,落地後差點摔倒,被楊榮虛扶了一下,張休休歉意地笑了笑,然後提步走進了客棧的大廳。
走在最前面的離人淺陌雖然看到了這一幕,卻只是強迫自己轉身跟著進了客棧。
眾人坐了三張桌子,都靜靜地等待飯菜。這一行人的到來讓熱鬧的客棧陷入了短暫的安靜,不過片刻後,喝酒劃拳聊八卦的聲音便又響了起來。
張休休不時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離人淺陌,這小破孩一直板著一張面無表情的臉看著窗外,連一眼都沒有瞧過她,看上去就像和她是一個陌生人而已。
受了好幾天的冷臉,張休休有些火大地重重放下茶杯,正待開口說話,然而卻被突然聽到的內容施了定身法。
“國師大人真是太厲害,離國有他定然能殺得那些異邦片甲不留”路人甲喝了一口酒說道。
“是是是,聽說這次國師大人竟然要親自出徵,這下就再也不怕了,真希望這戰爭早些結束,哎”路人乙感嘆道。
“可不是……幸好有國師大人有顆菩薩心腸,才救下了整個郢州小鎮”
……
離人淺陌早已經轉過頭,直直地看著張休休,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淺色的眸子帶著犀利的眼神,像是企圖直接看入她的內心。
張休休大腦有了短暫的空白,雖然只是短短的十幾日,再次聽見那個稱謂卻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那記憶中的人記憶中發生的事都像是上輩子的事情了。可是為什麼她竟然還對他有著期待?她竟然好!想!他!這難道是傳說中的犯賤?
等她回過神來,才發現對面那有如實質的眼神,張休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埋下頭喝茶,卻因為喝得太急,被茶水嗆到。
看見她咳的眼淚都出來了,離人淺陌卻只是靜靜地坐著,沒移動分毫。
正在這時候小二上菜來,打破了這詭異的氣氛。張休休也沒有心思再說話,只是埋頭吃著,用了幾分鐘就解決掉,然後匆匆回到了開好的上房。
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了樓梯口,離人淺陌臉上更加表情更加陰冷了,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
第二天一早,天剛矇矇亮,張休休就被人叫了起來,連早飯都沒吃的眾人匆匆地出了城門。
待到他們出了城門不久,又是一群騎馬帶刀之人跟著走了出去。
半個時辰過後,張休休和離人淺陌從城內隱蔽的小巷子裡走了出來。
“到底發生什麼了?我們怎麼不跟他們一起走?”張休休此刻也顧不得兩人正在冷戰,不解地問道。
離人淺陌看了她一眼,然後一邊環顧著周圍的環境一邊說道“訊息走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