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錢風平其實勸過錢碧晴放棄皇冠,可錢碧晴不肯,錢風平沒辦法說服她,所以每天都在擔心。
錢碧晴出了門,坐電梯下樓,往停車場走。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從停車場駛出來,離開花園往市區駛去……
錢碧晴去到醫院,找到張少楠的病房時,護士正好打了盤水準備給張少楠擦身,錢碧晴對護士說:“我來吧!”
護士看了錢碧晴一眼,她並不認識錢碧晴,但她並沒有拒絕,她聽護理隔壁病房的護士說,幾天時間很多高貴、漂亮的女人來看她護理的病人,前天就開始了,來來回回已經五六個,她在猜病人的身份,會不會是豪門公子之類,可怎麼看都不像,倒比較像流氓。
錢碧晴對護士說:“我看可以了,你可以出去轉個圈。”
護士迅速離開房間,她恨不得呢,可以過去和隔壁病房的護士聊聊天,多自在?不過,她其實挺喜歡護理張少楠那樣的病人,先不說護理費高,起碼是個年輕人,比護理老人要輕松許多。
錢碧晴在幫張少楠擦身,她沒有經驗,花了整整半小時,換了好幾盤水才算完成,已經累的大汗淋漓,臉紅紅的,那是因為她連張少楠哪兒也擦了!擦的時候想起那次在她租的房子裡面,和張少楠的點滴,愁腸千轉。
“起來抽根煙麼?”錢碧晴從包裡拿出一包煙,“想抽就起來抽一根。”
張少楠沒反應,錢碧晴知道的,但她還是覺得不好受,眼淚當場滑了下來。為張少楠流淚已經不知是第幾次,她自己都數不清楚,不過這次最難受。錢碧晴寧願張少楠好好的站在面前挖苦她、擠兌她,都不願意看見這樣一個張少楠,她最愛的人,一直都那麼愛。
錢碧晴其實有點兒恨錢風平,當初逼她選擇,一邊是親情,一邊是愛情,可以怎麼辦?錢碧晴是個可憐人,一直以來她父親都給她灌輸一種打敗冷麵菩薩得到皇冠的思想,讓她去當臥底,做那麼多壞事,其實沒有一件是她願意做的。
現在所有事情看起來都非常麻煩,皇冠肯定要失去,不過對錢碧晴來說已經不重要,她就想著盡最後的力量幫冷麵菩薩一把,就當還給張少楠。她和冷麵菩薩那個協議,也沒抱什麼希望,隨緣吧!不過,她很佩服冷麵菩薩,可以那麼大度,是她無法想象的,也無法辦到的。
“現在不抽沒關系,可以明天抽,我給你放枕頭下面,還有打火機,你醒了再抽,但你要快點醒,否則變味了!”錢碧晴把煙和打火機塞進枕頭下面,坐在床上,摸著張少楠的臉,來回撫摸,摸了一陣,趴著,抱著,感受著……
錢碧晴感覺抱著張少楠很舒服,但心在痛,這個男人太多女人喜歡了,一個比一個出色,原本她應該屬於她。她覺得是自己的錯,所以心痛,如果可以回過頭選擇一次,她肯定會反抗,不會聽錢風平的話,可惜時間不能回頭,錯了就是錯了,只能接受現實。
錢碧晴是早上七點多走的,她知道那個護士在隔壁病房,上廁所時看見的,她走之前告訴了護士,讓護士回去看著張少楠。護士她並沒有立刻返回病房,而是看著錢碧晴下樓,上了一輛法拉利。
到了下班時間,護士又看見一個女人站在門外,她一下愣了,從來沒見過那麼精緻的女人,成熟、端莊,穿著高貴,她身上還有一股無比聖潔的氣質。
“你是護理?”那個女人問。
護理狠狠點頭,她有點緊張。
那個女人指了指張少楠,露出一個笑容:“哦,那個是我朋友,我來看看。”
“你隨便看,我下班了!”
護理離開,那個女人走進去,她是蘇素凝。
蘇素凝坐在椅子上面,看著張少楠:“我剛好昨天出院,謝謝你救我,同時,對不起,我害了你。”蘇素凝有點哽咽,不知道對這個男人具體什麼感覺,他很聰明、很能幹,把雲禾經營的很出色,當時她一時氣憤給了他一個設計任務,沒想到可以創造出一個奇跡。
蘇素凝覺得張少楠弄成這樣完全是自己的責任,是她提出要上島嶼的,如果她不提出上島嶼,或許不會發生後面的事情。可是蘇素凝只是想和張少楠單獨相處一下,其實蘇素凝不明白自己的想法。她知道,對張少楠來說她只是姑姑,這樣一個輩分,蘇素凝很討厭。
在島嶼上面,蘇素凝雖然病的很虛弱,但她並非完全沒意識,她知道張少楠跑來跑去給她生火,想辦法救她。她醒來時看見火堆就明白怎麼一回事,甚至被蛇咬也知道,知道張少楠怎麼救她,知道張少楠很近距離接觸過她的私處,還知道張少楠用血救她。
蘇素凝醒來的當時,想著想著就淚流滿臉,這樣一個男人多好,捨命救自己,但自己呢?連一個忙都不願意幫她,雖然很困難,但並非沒辦法完成,無論如何蘇素凝覺得應該幫張少楠。經過這樣一件事,蘇素凝堅決了決心,認為像張少楠這樣的男人世間上再沒有第二個,怎麼著就怎麼著吧。
都幾乎給她看光了,尤其是她推著竹筏,推她走的時候,她還脫了文胸給他止血。蘇素凝真的想不到能做出那樣的行為,不過與張少楠為她做的相比較起來,那什麼都不算,所以當時她淚流滿臉,張少楠落水時她非常想去救張少楠,但無法完成,很虛弱,那時候是她長那麼大以來最心痛的一次。
蘇素凝離開前她吻了張少楠,吻的是嘴唇,蘇素凝的初吻。蘇素凝覺得世事難料,初吻居然會給一個睡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病人,而且吻的時候還流著眼淚。不過,蘇素凝無悔,她覺得張少楠是最值得吻的人……
張少楠回了家,找蘇妙忠,她已經考慮清楚。
“真要這樣?”蘇妙忠看著自己妹妹,很無奈,但沒辦法,他欠她一個要求已經六年,雖然要求有點過份,但無論怎麼樣,不能食言。當然,事情還沒去到最壞的時候,雖然蘇素凝提出要求,但那小子還沒醒,如果不醒,蘇素凝的要求根本不用理會。
蘇素凝點頭,非常堅決。
“何必呢?如果……你會毀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