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蘇素凝把車鑰匙給張少楠,她也下班了,一起下電梯,在停車場上各自的車離開。
張少楠把車開到附近的一家大超市,停好,給冷麵菩薩打電話:“冷星蕊,什麼時候回來?我在超市買東西,準備給你做大餐呢,想吃什麼?”
“隨便,你喜歡,我很忙。”冷麵菩薩飛快道,“我等下再打給你。”
“等等,我就想問你幾點回來,想吃什麼?”
“我說了,隨便。”冷麵菩薩說完噼啪結束通話電話。
隨便,隨便就隨便吧。
張少楠點了根煙抽完才進超市,走向購買食物的區域,把看上的肉類放進推車裡。然後,瓜菜也買了一大堆,接著去飲料區,拿飲料時有個聲音在他身後響起:“別喝可樂、喝橙汁,橙汁比較有營養。”
回過頭,錢碧晴的表妹,她也買東西,推著個車子,上面滿滿的堆著許多零食,張少楠立刻露出一個笑容:“嗨,遙遙,很久不見了!”
“久嗎?”遙遙把張少楠車裡的可樂拿出來,換成橙汁,“注意健康,喝可樂不好,尤其你們男人。”
“我沒經常喝,只是偶爾。”張少楠發覺遙遙變了許多,變成熟了,半年多前最後一次見她時,她在寫畢業論文,現在畢業了吧?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工作,“近來過的怎樣?在什麼地方工作?”
“過的……還可以,工作的地方就不告訴你了,呵呵。”
“跟我玩神秘呢?不會是皇冠吧?”
“是屬下的子公司,做生活用品的。”
張少楠和遙遙一起往結賬臺走,她買完了,張少楠也買完了,她買了挺多東西,問張少楠是不是有車,順帶送她回家。張少楠送了,遙遙所說的家是之前錢碧晴住那個房子,下車前,遙遙問張少楠:“要不要上去坐坐?”
“不方便吧?”
“有什麼不方便的,走吧!”
張少楠能說什麼?只能上,況且遙遙買的東西實在太多,她提的很吃力,需要幫忙。
站在客廳,看著熟識的壞境,看著那些小貝畫像,張少楠想起過去的錢碧晴,單純可愛,現在的錢碧晴比較之下忍不住從心裡發出嘆息。當然,那時候的張少楠也單純可愛,現在他不能再單純,身邊充滿了陰暗,爾虞我詐、你爭我奪,他要是再單純,死一百次都不夠。
在張少楠發呆的時候,遙遙說:“把東西放桌子上好了!”
張少楠哦了聲,把東西放好後,遙遙跪在地板上,開始分類,飲料放一邊,零食放一邊,肉食青菜放一邊,她心情不錯,興致很高,哼著歌兒……
“錢碧晴呢?”張少楠看了一眼錢碧晴的房間,“搬走了?”
“沒搬,偶爾會回來一次,有時候三兩天,有時候一星期。”遙遙已經把東西分類好,飲料拿去放進冰箱,零食,拿來一個篩子放進去,擺在桌子上,“一邊看電視一邊吃零食,呵呵。”
“你們女人幹嘛都那麼愛吃零食?”
“女人吃零食不一定因為喜歡吃,因為無聊、寂寞、生氣,什麼原因都有。”
張少楠指了指錢碧晴的房間:“我能不能進去看看?”
遙遙點頭。
張少楠走過去,輕輕推開錢碧晴的房間門。
錢碧晴的房間沒産生什麼大變化,仍然是張少楠記憶中的擺設,仍然是那張床。在床上,他們曾經親密無間過,甚至廁所、廚房、客廳都親密過。曾經的親密,今天的仇怨,一切就在短短一天內産生變化,鬥爭的殘忍,它讓他們徹底分裂。
坐在床上,張少楠點了根煙,發呆,外面的遙遙敲門說她要去洗個澡,讓張少楠玩著,如果時間允許,吃完飯再走,她說每天自己一個人吃飯,感覺很無聊、孤獨。
雖然隨便翻別人的東西不禮貌,但無意中在枕頭底下找到一本錢碧晴的日記,張少楠還是忍不住翻了起來。本日記就是一般的日記,一天只有短短幾句話,高興或不高興,高興沒說原因,不高興也沒說原因。
張少楠一直翻,前面很多都高興,後面幾乎沒有一天高興。日期竟然從他跑路開始,雖然那段日子並非每天寫,有時隔三五天才寫,絕大部份都是不高興的記錄。
終於,張少楠在一頁紙裡看見不高興的原因,有他的名字,還有對不起三個字。從那一頁開始,張少楠看見許多關於他的事情,關於皇冠的爭鬥,其中有一段a逼錢碧晴對付他,b也逼錢碧晴對他怎麼怎麼樣。
a和b代表誰?張少楠在思考,他知道其中一個肯定是對他痛下殺手的人,不會是錢風平,因為錢風平是。
忽然,門開了,沒敲,直接推的,是錢碧晴,看見張少楠,她明顯愣了一下,然後道:“張總,你知道不知道偷看別人的東西很不禮貌?”錢碧晴走進來,憤怒地從張少楠手裡搶回日記,拉開傍邊梳妝桌的抽屜扔進去。
張少楠說:“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