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總看了張少楠一眼,自己站起來,不過沒站幾秒鐘又坐了回去,摸著腦袋。
張少楠並沒有選擇,只能扶。
嚴總的房間在最盡頭,開啟門,非常大,空間非常大,中間的吸頂燈非常大、衣櫃非常大、床非常大、那個液晶電視機也非常大,什麼都大,不但體積大,還大氣。
床是紅色的,床單、被子都是紅色,玫瑰紅,被子上面印著一朵非常豔麗的紅玫瑰。
張少楠扶著嚴總走向那張紅色的床,把她放下去,嚴總說:“麻煩幫我拿個毛巾,再順便倒杯冰水。”
張少楠出房間找浴室,在客廳左邊一個房間找到,但裡面沒有毛巾,張少楠以為毛巾晾陽臺去了,又到陽臺找,仍然沒有找到,陽臺除了幾件內衣之外什麼都沒有。
沒辦法,找不到,張少楠倒了水返回房間,竟然看見嚴總脫剩內衣,進去時她剛脫完鑽進被子裡,被子蓋的不嚴密,張少楠看見了……胸很大,只是由於年齡關系,已經鬆弛,面板也鬆弛,她是花了很多錢做保養,但女人過了四十吃仙丹都沒用,青春是留不住的。
張少楠硬著頭皮把水遞給她:“嚴總,你要的水。”
嚴總接過來就喝,喝完把被子放床頭櫃上面問張少楠:“毛巾呢?”
“沒找到。”
嚴總給張少楠指了一個方向,房間的陽臺,有個玻璃門,張少楠一直以為外面是陽臺,其實是浴室、廁所。走進去,張少楠立刻眼傻,裡面掛著兩套非常性感的情趣內衣,洗手盤邊上有好幾個不同款式的男人的那個假的東西。而且,還有一盒未曾開封的,外國的,特別粗。
張少楠當然知道,嚴總……肯定經常……自……慰。
感覺有點惡心,張少楠立刻拿了毛巾走出去,走了幾步忽然想起毛巾沒濕水,又返回。
把濕毛巾遞給嚴總時,張少楠說:“嚴總,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嚴總看著張少楠,沒有取毛巾,忽然拉張少楠的手,把完全沒防備的張少楠拉下床,然後飛快翻身坐在張少楠肚皮上面,接著腦袋一分分低下去準備吻,張少楠反應過來托住她的下巴。
不過,張少楠的反抗並不足以令她死心,她頑強地掰開張少楠的手想要進一步侵犯,張少楠扶住她的雙臂用力一翻,把她翻到床的另一邊,趁機以最快速度站起來,離開床很遠很遠。
“嚴總,你……?”張少楠不知道說什麼好,太惡心了,“我先走了!”
說完,張少楠轉身就走。
“計劃不要了?你不是要投資嗎?我可以投資!”
張少楠停住,好像不太能得罪她,但也不能出賣色相,哪怕要出賣色相,年輕點、漂亮點還可以考慮,那麼個又老又醜的女人不惡心一輩子?而且,用這樣的方式得來的合作,沒開始已經是個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過來陪我一個晚上,我給你投資,明天就兌換,我說話算話。”
“對不起嚴總。”張少楠轉過身,看見她坐在床上,身體前傾看著他,露出一條很白很深的乳溝,張少楠只能盡量不看不該看的地方,目不斜視道,“這不是我想要的,這不是成功,是失敗,徹徹底底的失敗。”
說完,張少楠再次轉身就走。
“等等,你的計劃我已經知道,我看過你的計劃書,知道最精華的所在,雖然我不知道具體地理位置,但我相信要找並不會太困難,你就不怕我讓人寫個你這樣的計劃?你就不怕自己白費心機?”看張少楠不為所動,她換了種方式繼續道,“這是你的心血吧?你想著一鳴驚人的作品,你就那麼被人挪用了不心痛?”
“你愛剽竊盡管剽好了,我可以再做一個出來,還是那句話,這不是我需要的,再見,嚴總。”
離開了嚴總家,張少楠感覺受到了屈辱,想要發脾氣,想要把計劃書撕碎,但那是他的心血。事實上剛剛那會張少楠被嚇著了,嚴總看過計劃,知道精華所在,知道整個計劃的操作流程,只是不知道具體地理位置。不過,如她所說,要找出來並不會太困難。
張少楠擔心、他害怕,畢竟是他的心血,他的勞動果實,想著用計劃騰起的,被剽竊當然會心痛,但心痛歸心痛,不甘歸不甘,並不代表要出賣色相,最主要是,張少楠壓根不覺得自己有出賣色相的條件。
一層到了,張少楠走出去,夾著計劃書點了根煙,辨認了一下方向後往大門口走,忽然一輛瑪莎拉蒂從傍邊停車場的出口沖出,張少楠躲不及,被車帶倒,計劃書散落一地,左手手掌很痛,腦袋暈暈的,爬起來對著那輛已經停了下來的破車大罵,直到那輛車的車門開啟,走下一個很漂亮的女人。
那個女人真的很漂亮、很清純,戴著一副大大的墨鏡,只能看見半邊臉,很熟識的臉,但張少楠一時間想不起她是誰。
“你沒事吧?”
“你看我像沒事嗎?手掌都擦損了,看。”
她跑回車裡拿了一張名片遞給張少楠:“這是我私人名片,今天的事情真對不起,不過我現在趕時間,你的檔案我不能幫你撿了,我也不知道你的……”她指了指張少楠的手,“有沒有事,你方便就去醫院做個檢查,費用我包,給我電話,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