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繼續不說話,一拳又打過來去,其實這不是他的真實實力,他故意耍張少楠,每次都一拳,用一個動作,直來直去,偏偏不好躲。
連續躲過了幾下,終於張少楠的肩膀中了一拳,他火了,一腳踢過去,踢在保鏢的腹側,保鏢彷彿感覺不到痛苦,臉無表情,他出手飛快,不知道怎麼就抓住了張少楠的腳用力一推,張少楠立刻摔出好幾米砸在路邊一家搞裝修的店面裡,把搭了一半的排山砸到搖搖欲墜。那是已經許多人在看熱鬧,那些人指指點點,看見排山要倒,紛紛尖叫。
而何瀟瀟,她抱著一個花瓶走出來,看見張少楠摔在上,保鏢向張少楠走過去,何瀟瀟叫了一聲舉起花瓶沖過去,一花瓶砸中保鏢的左邊肩膀,要砸腦袋的,只是不夠高。
花瓶掉在地上摔個粉碎,保鏢回過頭隨便一推就把何瀟瀟推開,何瀟瀟腳下拌到一塊板磚,沖力非常猛,整個身體竄向排山架,原本只是搖搖欲墜的排山咔嚓響幾聲真的倒塌了下來……
一陣陣尖叫,平地揚起一場灰塵,混亂不堪。
張少楠忍痛爬起來,沖過去看何瀟瀟,還好何瀟瀟身上沒有明顯傷痕,不過她捂住了自己腦袋。
張少楠把何瀟瀟扶起來:“瀟瀟,你怎麼了?”這個傻女孩,上一次在大排擋還沒有受到深刻的教訓,這一次還是那麼維護張少楠,她一個小女人能激發出那麼大勇氣,張少楠非常感動。
何瀟瀟哭了:“腦袋痛。”
“我看看。”
張少楠一看,媽的,腫起一個包。
必須趕緊上醫院。
張少楠準備扶著何瀟瀟離開,看見保鏢在扒排山很,費勁的搬起一大塊,拖出滿臉鮮血的錢風平。
錢風平竟然那麼倒黴被排山壓中了?
張少楠呆呆站在原地,看著保鏢對錢風平做些搶救措施,然後不知道過了多久,救護車來了,警察來了,把錢風平抬上車,保鏢和警察說了幾句,警察走向張少楠和何瀟瀟,把他們請上車。
張少楠說何瀟瀟受傷了,要去醫院,警察不理他,最後磨不過他,勉強看了一下看何瀟瀟受傷的部位,表示回到派出所可以處理,張少楠沒只能同意,何瀟瀟自己也同意,她就說痛,也沒有別的不適。
車裡安靜下來,張少楠心裡無法安靜。如果錢風平死了,自己算不算意外殺人?張少楠很擔心,擔心何瀟瀟,也擔心自己,因為錢風平的背景,這件事責任其實不在他,不是他挑起的,圍觀的民眾可以作證,但如果錢風平要冤枉他,也並非一件很難,畢竟他是個小人物。
越想越亂,哪怕再不情願,張少楠還是打了個電話給冷麵菩薩。
“我以為你寧死不會給我打電話。”接到張少楠的電話,冷麵菩薩說。
“冷總,出事了!”
“什麼事?”
張少楠把事情經過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冷麵菩薩那邊哦了聲飛快結束通話電話,什麼都沒有說,張少楠心裡那個冷啊,媽的,冷麵菩薩無情到這種地步。
派出所裡,張少楠一進去就捱了一頓揍,他知道是錢風平,錢風平人雖然不知死活,但有關系,派出所這幫小流氓給點錢啥不肯幹?
越捱打,張少楠越兇狠瞪著打他的長著大小眼的警察,還夾雜罵聲。最後打他的警察打累了,把張少楠拷在空調底下的管子裡,他自己則搬了把椅子坐在不遠的角落抽著煙、看著張少楠。
“看什麼看?”張少楠吐了一口,口水裡帶著血絲,所以他非常怒火,“你沒打夠繼續打啊。”
“你行,等下再慢慢整你。”那個警察喘著粗氣。
“你有種現在來。”張少楠繼續罵,“就他媽沒見過你這麼無能的警察,打十多分鐘就沒氣。”
“你繼續罵,有你罵不出的時候。”
“你還怎麼?割我舌頭嗎?我一天沒死我就詛咒你祖上十八代,我要是出去了我天天塞你家的鑰匙孔,砸你家的窗戶你信不信?”張少楠必須罵出來發洩,否則太窩囊了,“你一個小警察,你死定了,我發誓我一定會十倍奉還給你,你等著,你死定了!”
警察眼中有股怒火,扔了煙走過去舉起巴掌準備抽張少楠耳光,那時剛好審訊室的從外面門開,一個老警察和冷麵菩薩走進去,抬眼看見張少楠捱打,冷麵菩薩頓時不顧一切一腳掀翻那警察,高根鞋對著那警察大腿一下一下的猛踩……
“冷總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老警察勸冷麵菩薩,卻不敢阻攔。
“我不激動,我一點都不激動,我腳激動。”冷麵菩薩繼續踩,“誰給你權利打人?打人很過癮是不是?”冷麵菩薩邊踩邊罵,偏偏那警察不敢怎麼樣,只敢躲,大概看見那老警察不敢怎麼樣吧,從肩膀上的警花看老警察比他級別要高。
張少楠無語,沒想到冷麵菩薩會來,不是掛了電話嗎?張少楠更沒想到冷麵菩薩那麼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