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裡,陸芳芳朝小花招了招手。
“喵嗚~”
小花甩了甩身上的土,邁著步子走了過來。
陸芳芳從兔子皮上刮下了一些碎肉、油脂,她從匕首上擦掉,放到了小雪豹身前。
小花嗅了嗅,低頭吃了起來。
兔子皮刮乾淨,陸芳芳又用草木灰揉搓了一陣,接著便掛到南邊的牆上,打算放著陰乾。
搪瓷盆子裡上午捉的小魚,也讓她擺到了雨布上。
這是給小花當零嘴,她也沒收拾。
等她忙活完,屋裡也響起了莊母的叫聲。
她洗了洗手,快步走進了屋。
吃飯的時候,陸芳芳發現莊母對自己客氣了不少,雖然還是冷著臉,可態度沒之前那麼差了。
心中有些奇怪,不過想到剛才莊母的表現,她隱約有點明白了。
“陸同志,你考慮得怎麼樣了?北京的繁華是這裡的千倍、萬倍,而且明誠對你也沒有愛,他只是聽從他爺爺的話,選擇跟你結婚,你們之間是沒有感情的。”
“現在不是舊社會了,不講究什麼娃娃親,陸同志,你也有追求愛情的權利。”
“啾啾~”
莊母低頭看了一眼桌下的鵪鶉,嫌棄地用腳踢到了一邊。
她深吸了一口氣,有些激動地說道:“沒有愛的婚姻,是囚籠,是不會長久的!”
陸芳芳搖了搖頭,她扒了一口大米飯,接著土裡土氣道:“俺聽不懂你說啥,什麼愛不愛的,湊合過得了,俺就認定他了。”
莊母:“……”
對牛彈琴!對牛彈琴!!簡直就是對牛談情!!!
“俺可以先婚後愛,愛是可以培養的,愛是可以積累的,再說了,你怎麼知道我們之間沒有愛?”
陸芳芳抬頭看向莊母一眼,見她一臉便秘的表情,心中有些想笑。
“俺愛明誠,明誠也愛俺,周同志,俺們明明很相愛,你就別來搗亂了。”
說著,她夾了一個米粒,扔到地上,周圍的小鵪鶉頓時爭搶了起來。
“啾啾~”
“啾啾~”
莊母氣壞了,她“啪”的放下筷子,質問道:“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懂什麼是愛?”
陸芳芳瞥了一眼,也正經了起來。
放下手裡的碗,她醞釀了一番,充滿感情地說道:
“愛……愛是一盞燈,黑暗中照亮前行的遠方;愛是一首詩,冰冷中溫暖渴求的心房;愛是 夏日的風,是冬日的陽,是春日的雨,是秋日的果,愛是……”
“愛是你我,用心交織的生活,愛是你和我,不變的承諾……”
說到最後,陸芳芳都清唱了起來。
瞥了一眼胳膊,她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又是詩,又是歌,她倒要看看莊母還敢說自己不懂愛。
莊母:“……”
“我跟你沒什麼好聊的!”
莊母蹭的站起身,轉身就往外走。
不行了,再待下去,她真能被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