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老鼠,嘔……”
莊母實在接受不了,又幹嘔了幾下,這一幕實在太有衝擊力了。
陸芳芳:“……”
聽著莊母的嘔吐聲,她心中無力吐槽。
放下手裡的匕首,她拿起所有割下的肉條,站了起來。
院子裡土坯上還蓋著雨布,她將一條條的肉條,擺到了雨布上,打算放在這裡曬乾。
轉過身,她看著莊母,無奈地說道:“這不是老鼠,是鼠兔,它跟兔子是近親,吃的是野花野草,比京城的老鼠可乾淨多了,你別嘔了。”
“不吃,我不吃這東西。”
莊母擺著手,不敢看這邊。
“周同志,您能別自作多情嗎?這是我家小花的口糧,不是給您吃的。”
“喵嗚~”
聽到陸芳芳叫自己的名字,小花躺在黃土堆上,配合地叫了一聲。
莊母心裡略微好受了一些,可地上鼠兔的殘屍,她還是不敢看。
“老鼠……你……你弄走,弄走。”
陸芳芳翻了一個白眼,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怕老鼠的人。
扭頭瞥了一眼地上,嗯……
也確實不太好,她拿著鐵鍁,剷起殘餘的鼠兔,大步走了出去。
院子前的小菜地裡,她之前種的韭菜已經長出了細細的苗子。
旁邊種下去的山楂籽,也長出了幾棵嫩芽,不過她也不知道這是不是山楂樹苗。
在小菜地裡,她挖了一個深坑,把鼠兔扔到了裡邊,打算當肥料。
去院裡鏟了些燒完的碳灰埋到上邊,她鏟上土,又使勁踩了踩。
回到院子,莊母捂著胸口,扶著牆,還有些不舒服。
陸芳芳瞥了一眼,也沒管莊母。
去屋裡舀了點水,她好好沖洗了一下匕首,順便又洗了一下手。
找了截繩子,她綁著兔子,拴到牆上,接著拿著匕首,從兔嘴開始,扒起了兔子皮。
“刺啦……”
軍用匕首很是鋒利,她一點點割下兔皮,露出了裡邊肥嘟嘟的兔子肉。
伸手捏了一把,她臉上露出了笑容,不愛運動的兔子肯定好吃。
旁邊,莊母緩了一會,終於感覺好了一些。
她緩緩回頭,正想跟陸芳芳談談,就看到了這一幕。
“唔!”
莊母捂著嘴,轉頭快速跑回了屋。
倚在房門上,她又有些想吐。
轉過身,她隔著窗戶往外望去,只見陸芳芳拿著匕首,在兔子皮上來回颳了起來。
“這……這……”
“不合適,不合適,真的不合適,不能讓她進門。”
莊母搖著頭,她屬意的兒媳婦,是拿著書卷讀書的人,可不是這樣的。
“周同志,幫我看一下鋁鍋裡的粥。”
莊母深吸了一口氣,大聲回道:“知道了。”
“小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