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看了看,她發現用白紙糊的窗臺後,還擺著一個木頭板凳,上邊放著幾本書。
看著這簡易的書桌,她不禁佩服有些佩服。
“咕嘟、咕嘟。”
許化韻有些手足無措,見自己煮的碎玉米粥熟了,他連忙端下鍋,倒進了一個小陶盆裡。
屋裡的爐子沒有煙筒,青煙一直冒著,還有些嗆人。
聽見陸芳芳咳嗽了幾聲,許化韻又連忙舀進鍋裡些水,把鍋重新端到了爐子上。
“陸同志,你吃飯了嗎?我做了點粥……”
“不用,老許同志,你別客氣,我是吃了飯來的。”
陸芳芳笑著擺了擺手。
她掀開布包,拿出了兩個雜糧饅頭,和一飯盒小魚,“我來給郭大叔送土坯模子,順便給你帶了些吃的。”
“老許同志,那天我見你愛吃饅頭,就又給你帶了兩個,這是我在河裡捉的小魚,用牛油煎了一下,你嚐嚐我的手藝,別嫌棄。”
許化韻看著她手裡拿著的東西,愣在了原地。
半晌,他眼淚閃著淚花,連忙擺著手,“不,我不能要,陸同志,我不能要,不能要,嗚嗚……”
最後,許化韻終於忍不住了,抱頭痛哭了起來。
前路灰暗,他是多麼想一死了之啊。
可看著陸芳芳手裡拿著的東西,想著鄉親們對自己的態度,他整個人又捨不得。
“哎?老許同志,你別哭啊,就是一點吃的,不值什麼錢,不至於,不至於……”
陸芳芳頓時手足無措。
一個一米八的魁梧男人,哭得跟孩子一樣,真是太違和了。
許化韻擦了一把眼淚,轉身跑了出去。
“哎?老許同志?老許同志?你幹什麼去呀?”
陸芳芳怕他做傻事,放下手裡的東西,連忙追了出去。
見許化韻跑向了馬棚,她這才停了下來。
仔細瞧了瞧,陸芳芳發現他跪在馬棚裡,正挖著什麼。
過了一會,許化韻挖出了一個大號的罈子,抱著快步走了過來。
陸芳芳瞧著,滿是疑惑,“老許同志,你這是?”
“陸同志,我……我也沒什麼送你的,這是我之前牧馬的時候,挖的一些當地特產,是我親手挖的,我……我送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