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華裔商會的源流,是百年前那時候,從國內過來的吧?好像有不少……旗人?”
周禹呵呵笑著,有意無意的問道。
陳運濤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周先生所言不差。百年前諸夏沉淪,各種思潮碰撞,作為舊貴族的旗人,夾在當中不好過,很多就流亡海外。這些年來,憑著旗人帶來的財富,也逐漸有所發展,商會裡面,的確有不少旗人後裔的成員。”
“噢……”周禹微微頷首,笑道:“那麼,陳先生也是旗人?”
陳運濤笑著搖頭道:“我們家是從我祖父那一輩開始的,我祖父年輕的時候,是國黨的一個將領,後來蔣校長退守呆灣,我祖父就直接離開了官場,帶著我父親來到洛杉磯定居。至於旗人,呵呵,鄙人往上十八代祖宗,可都是正宗的漢人。”
周禹笑了起來。
“那這個生意做得。”
周禹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一句,讓陳運濤滿臉疑惑。
微微往後一靠,依著柔軟的沙發,周禹淡淡笑道:“我有部電影正在上映,陳先生應該知道吧?”
陳運濤將疑惑壓在心底,點了點頭:“《帝漢》宣傳的如火如荼,鄙人怎能不知?我與家父前日才去影院看過,的確是一部令人震撼的精品大作,其中的情懷、特效,都是頂尖的……”
周禹擺了擺手:“我們不說這個。”
陳運濤微微一滯,看向周禹。
“《帝漢》這部電影我也很滿意,但有人不滿意。”周禹淡淡道:“我看到不少的評論,尤其在大夏的網路上,說我的這部電影是反社會的,霍去病是阻礙民族大融合的罪魁。陳先生,你覺得呢?”
陳運濤一下子就明白了。
像國內篡改歷史,摸黑嶽飛,為奸人平反之屬,其內幕如何,陳運濤也略有所知。其根源,就在旗人。
這些人在諸夏沉淪的年代,拖家帶口,帶走大量搜刮來的民脂民膏,在國外冷眼旁觀。等到大夏建立,逐漸穩定過後,這些人就施展手段,又往回發展。
幾十年下來,憑著在國外發展起來的資本力量,逐漸在國內就有了代言人。
近些年來,這些所謂的言論,大多出自於此。
說起來,也應該是他們的傳統了。滿清當家的時候,沒少篡改歷史。只不過那時候是強制性的,不按照他們的想法來,一個字,殺。殺的血流成河。
但現在嘛,就柔和許多,陰著來。背靠著國內的民族政策,逐漸的歪曲事實,緩緩的改變。
畢竟嘛,滿清自認為女真金國的後裔。所以,歪曲的地方,大多在宋時。尤其是幾乎直搗黃龍的嶽爺爺。
不過現在,竟然又把冠軍侯加上了,也不知道這些人腦子是怎麼長的。
說起來,他自也是看不上的。
卻沒想到,眼前這位世界級的大人物,竟然會對這樣的事,産生如此大的憎惡。
似乎覺得沒有必要!
不過人家怎麼想,那是人家的事。
但他也隱約明白了今天周禹叫他過來的大概意思。
“周先生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