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你們都決定好了,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於是我繼續沉默。
鬱爸鬱媽只當我個性不愛說話,一聽兒子這麼說,立刻喜上眉梢。接著就開始進入熱情的討論中,估計是商量著見面要注意的細節吧。反正認真聽也聽不懂,便把鬱媽媽手裡的小包子抱過來,專心逗他玩。
除夕那天,鬱爸鬱媽都不在家,不知道去哪兒了。他們把小包子也帶走了,我有點擔心。
鬱澤恆笑笑,“只是出去了吧,能發生什麼事?最晚下午就回來了,還要準備年夜飯呢。”
也是。我努力把紊亂的心跳調整為正常。
小包子出生之後每天都陪在我身邊,甚至可以說,每時每刻都不分離。這會兒被分開了,心下不安總歸是正常的。可是小包子是什麼時候被抱走的?他睡覺都是跟著我,鬱爸鬱媽竟然趁我睡覺的時候偷走孩子,我有點生氣。
“好不容易有點獨處的時間,我們出去走走吧。”鬱澤恆提議。
“也好。”我附議。
冬天的海邊,真冷。我努力拉緊外套,臉卻被迎面吹來的海風颳得生疼,只好不停徒勞的縮著脖子。
“呵呵。”鬱澤恆看著我的樣子,難得露出笑臉,可惜他的快樂是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我恨恨的想著。
“躲進來吧。”鬱澤恆張開他的大衣,把我摟進去包起來之後,甚至還可以扣上釦子。
“我果然沒看錯,真的更瘦了。”鬱澤恒大衣下的手在我的身上亂摸亂捏,最後不滿的下了一個結論。“怎麼回事,不是說生完小孩之後都會長胖的嗎?”
“看人的體質吧,哪能說的那麼絕對。”我享受著他身體傳來的溫暖,一邊眺目看著遠方混黃色的大海。
“不過這裡真的有變大。”鬱澤恆使壞的手停在某一處,開始對著我的耳朵吹氣。
我下意識有些抗拒,在擁擠的大衣裡掙紮著想要扭頭看他,冰冷的唇卻不小心碰到了他的。鬱澤恆像是收到暗示,勾起嘴角,將我摟得更緊。
“還記不記得,我們曾經約定過,要到我家來看海,吃海鮮?”頭頂傳來男人的聲音。
“嗯。不過那是在夏天。”我回想那時的我們,如果可以一直那麼單純,那麼快樂,該多好。
“明年夏天,哦不對,該說今年夏天了。那時候,我們再來吧。”鬱澤恆再次定下約定。
我卻不敢再答應,只好找一個理由:“這邊的海,不夠藍。”
鬱澤恆沒有聽懂我的拒絕,只是快樂的修改約定:“那我們可以去海南。更好,完全的二人世界。”
我不再出聲。夏天呢,那麼遙遠的以後,誰知道中間會發生什麼變故。何必現在就約好呢,如果有變故,豈不是徒惹傷悲?靠在鬱澤恆溫暖的懷抱裡,我看著眼前霧濛濛、颳著冷風的大海,把一切深深的刻在腦中。
畢竟,最後我們還是看到海了,不是嗎?
正月初四,我們回s市,車後座多了兩位老人,分別是鬱爸爸和鬱媽媽。考慮到小包子坐在前面比較危險,鬱媽媽就把他抱在腿上。
後備箱裡,則是堆滿了各色海特産和見面禮。
很明顯的,他們這是要去提親啊。
我沒有反對。並沒有理由那麼做,不是嗎?我都帶著小包子來n市過年了,不結婚,還要怎樣?
我承認自己有些賭氣。卻同時也知道,這樣的玩笑開不得,既然做了,就要承擔後果。
那就承擔吧,不然怎麼辦?小包子需要爸爸,他爸爸也需要他。至於我呢,我需要什麼,自己都不是特別確定,又怎能要求別人怎麼做?
地點還是在我家客廳。出場演員,哦不,出場人員,除了從n市趕來的4大1小,就只有老爸、老媽和老哥了。這場合竇濤沒有來,說明他的身份還沒有轉正。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啊!
雙方父母對彼此都很滿意,相見甚歡。雖然鬱爸鬱媽的普通話吐字艱難,但老爸畢竟是大學教授,見多識廣,理解起來一點都不困難,一邊給老媽當翻譯,一邊還頗有興致的研究起未來親家的方言起源。
眾人用一頓飯,外加一個下午的時間,敲定了我和鬱澤恆的婚期。時間定在適合結婚的5月,理由是有充足的準備時間,而且那時候拍照片景色好。我照例的沒有意見,鬱澤恆當然也不會反對。
晚上,鬱爸鬱媽暫住在林錦陽的房間,林錦陽被踢出去住飯店。但是我們都相信,他才不會傻乎乎的跑去住什麼飯店呢,肯定巴不得天天有這種機會,好正大光明的窩在竇濤那邊。
老媽則稱,好久沒見到小包子,今天一定要帶他睡。給小包子洗好澡之後,直接抱進房不肯出來。沒辦法,只好由著她去。
不過,這樣就剩我和鬱澤恆兩個了。我看看他,他看看我,最後還是沉默的進了房間。
果然,一躺上床,鬱澤恆就抱過來。我暗嘆一口氣,由著他在我身上胡作非為。在他爸媽家,雖然同睡一間,中間卻擱著一個小包子,加上兩個人各懷心事,自然沒有發生什麼。而這會兒,婚期敲定,小電燈泡也被留在隔壁,再也沒有理由,不讓他解禁了吧?
畢竟這個男人,已經有一年多沒有碰過我了啊。相信,這中間也沒有碰過其他女人吧。而他,一向是比較重欲的啊。
“在想什麼呢,居然不專心?”鬱澤恆捏了一下我的屁股,不滿的問。
“你猜。”我沒好氣的說著。
“我傻啊,才會在這種時候陪你猜。”鬱澤恆邪氣一笑,直接挺進我的身體,開始了猛烈的沖撞。撞得我頭暈眼花,嬌喘連連,撞到我,不知今夕是何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