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梅爾笑了:"這是法蘭西的領土,他不會那麼愚蠢。"
"希望如此。"周特使嘆息,"但我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他站起身,在房間裡踱步:"我們的計劃本來很完美。利用孫凌雲牽制林宇,然後援軍突襲,一舉拿下第四局。可現在..."
"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勒梅爾安慰道,"不過,您還有其他籌碼,不是嗎?四公子不是還在您這邊?"
周特使搖頭:"四公子已經亂了陣腳。孫凌雲的兩個旅被擊潰後,他們開始動搖。盧蕭甚至提出要撤離申城。"
"這倒是意料之中。"勒梅爾不以為然,"這些地方勢力向來見風使舵。"
周特使走回窗前,雨水拍打著玻璃,就像他此刻焦躁的心情:"我最擔心的是,如果援軍真的出了問題..."
話未說完,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他。勒梅爾的副手匆匆進來,臉色蒼白:"領事先生,不好了!第四局的人包圍了領事館!"
"什麼?!"勒梅爾猛地站起,酒杯翻倒,紅酒如血般灑在桌布上。
周特使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就說他瘋了!他真敢攻打領事館!"
勒梅爾快步走到窗前,拉開窗簾。雨中,數百名全副武裝計程車兵已經將領事館團團圍住,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大門。他看到整齊列隊的德式軍服,那不是普通的警察或憲兵。
"天啊,那是...德國軍隊?"勒梅爾難以置信地說道,"他從哪裡弄來這麼多德械部隊?"
周特使擠到窗前,看到雨中那支紀律嚴明的部隊,臉色更加難看:"那是林宇手下的那支營級部隊。八百多人,全部德式裝備,甚至有迫擊炮和重機槍。"
"這個瘋子!"勒梅爾咒罵道,"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這是對法蘭西的公然挑釁!"
周特使癱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完了,一切都完了。援軍肯定是被他截擊了。"
勒梅爾轉向副手:"立刻通知警衛,準備防禦!同時派人騎快馬去公使館,告訴他們發生了什麼!"
副手點頭離去,勒梅爾轉向周特使:"周先生,看來您對林宇的評估是正確的。他確實瘋了。"
周特使苦笑:"不,勒梅爾先生,他不是瘋了,他是在向所有人宣戰。向朝廷,向列強,向整個申城的勢力。"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雨中那些持槍的身影:"他想讓所有人知道,申城只有一個主人——林宇。"
勒梅爾拿起桌上的筆,迅速寫下幾行字:"我必須立刻通知其他領事館。這是對所有外國使節的威脅。"
周特使搖頭:"沒用的。其他領事不會為了我們冒險。"
"那您打算怎麼辦?"勒梅爾問道。
周特使沉默片刻:"我需要派人聯絡申城的其他勢力。如果林宇敢攻打領事館,那就是給了我們一個聯合所有人對付他的理由。"
他拿起桌上的紙筆,迅速寫下幾行字:"我要派人去見孫凌雲和其他幾位公子。情況有變,林宇正在攻打法蘭西領事館。我們需要立刻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