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向會客室走去。一路上,楊成棟不停地找著話題寒暄,彷彿真的只是在招待一位普通的弔唁者。但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
覃長安走在最後,看著林宇的背影,內心翻江倒海。短短几個月,這個年輕人就用雷霆手段掃平了所有阻礙。而現在,他們這些曾經高高在上的警備司令部高層,卻只能像僕人一樣諂媚地圍在他身邊。
施泰因依舊警惕地跟在林宇身後,冰冷的目光不時掃過周圍的警備軍官。
林宇大馬金刀地坐在會客室的沙發上,從口袋裡掏出銀質煙盒,慢條斯理地取出一支香菸點燃。他深吸一口,看著眼前臉色鐵青的覃長安,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意。
"少帥,"林宇吐出一個菸圈,"你之前說,沒有警備軍的幫助,我無法應對東洋鬼子。"
他頓了頓,目光玩味地看著覃長安:"現在如何?第九師團的屍體還堆在城外吧?那些引以為傲的裝甲部隊,現在怕是連零件都拼不回去了。"
覃長安死死攥緊拳頭。短短一夜之間,東洋帝國引以為傲的甲級師團就被打得土崩瓦解。那些鋼鐵巨獸被炸得支離破碎,精銳計程車兵被打得屍橫遍野。
而他們警備司令部的三萬將士,連槍都沒開一聲,就眼睜睜看著這場單方面的屠殺。
"你..."覃長安的聲音有些發抖,"你到底是什麼人?"
"警備司令軍?"林宇嗤笑一聲,眼神中滿是不屑,"一群爛番薯,臭鳥蛋罷了。"
他站起身,踱步到窗前,目光掃過窗外警備司令部的大院:"平日裡在申城作威作福,欺壓百姓的時候,一個個威風八面。可在列強面前,呵..."
林宇轉過身,眼神譏諷:"一群乖孫子!東洋人在租界殺人放火的時候,你們在哪?法國人、英國人在碼頭橫行霸道的時候,你們又在哪?"
這番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直插在場每個人的心口。楊成棟的臉色鐵青,鄭世豪死死咬著牙,就連覃長安也握緊了拳頭,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你們也就只會在自己人面前耀武揚威了,"林宇慢條斯理地將手中的香菸按滅在菸灰缸裡,"三萬人的警備軍,在申城橫著走,可在列強面前,連個屁都不敢放。"
會客室裡的氣氛凝重得幾乎要凝固。每個人都能感受到林宇話語中的輕蔑與不屑,但沒有一個人敢反駁。因為他們知道,這就是事實。
"說實話,"林宇重新坐回沙發上,目光戲謔地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今天來,就是專門想看看你們的笑話。"
他翹起二郎腿,姿態散漫:"想看看在得知堂堂第九師團,東洋帝國的王牌精銳,被老子給輕而易舉地滅掉之後,你們這些所謂的申城軍界巨頭,會是什麼表情。"
林宇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刀子一樣紮在眾人心上:"現在看來,確實很精彩。"
沒有人說話,空氣中瀰漫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壓抑。他們這些平日裡在申城呼風喚雨的大人物,此刻卻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示眾,連最後一絲尊嚴都被碾碎在地。
而始作俑者林宇,卻依然保持著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彷彿在看一場令人發笑的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