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甲指揮車緩緩停在警備司令部大門前。林宇整了整軍裝,在施泰因的陪同下走下車來。
晨光下,他的身影挺拔如松,臉上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林...林局長!"門口的警衛連長結結巴巴地開口,"司令部重地,請您..."
話未說完,就被施泰因冰冷的目光刺得後退半步。十幾名警衛連計程車兵舉起步槍,試圖攔住林宇的去路。
施泰因嘴角微揚,向身後的警衛連士兵打了個手勢。
"咔嚓!"整齊的槍栓聲響起。
二十名第七師警衛連士兵瞬間上前,動作如同機器般精準。槍托重重砸在那些攔路者的腹部、膝蓋,乾脆利落。幾聲悶哼過後,攔路計程車兵們都跪倒在地,捂著傷處呻吟。
"這..."警衛連長臉色煞白,看著自己的手下被輕鬆制服,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林宇連看都沒看那些倒地計程車兵一眼,大步流星地走進司令部。沿途的警備軍士兵紛紛低頭避讓,沒人敢直視這個年輕人的眼睛。
施泰因跟在林宇身後,目光如刀,掃視著每一個可疑的角落。警衛連計程車兵們端著衝鋒槍,整齊地跟進,皮靴踏在地面發出的聲響震懾著所有人的心神。
走廊上,幾個想要攔截的軍官剛邁出一步,就被警衛連士兵用槍托頂住了胸口。那些平日趾高氣揚的軍官們,此刻卻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只能眼睜睜看著林宇的隊伍從身邊經過。
有人攥緊了拳頭,有人咬牙切齒,但沒有一個人敢輕舉妄動。昨夜第九師團的覆滅就像一記重錘,將他們所有的傲氣都砸得粉碎。此刻的警備司令部,就像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只能眼睜睜看著獵人在自己的領地上橫行。
林宇的腳步聲在走廊上回蕩,每一步都像是踏在這些軍官們的尊嚴上。而施泰因和警衛連則確保沒有任何人能夠阻擋這個年輕人前進的步伐...
"林局長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楊成棟帶著鄭世豪、孫德勝等人快步迎了上來,臉上掛著謙和的笑容,彷彿完全忘記了幾個小時前的慘劇。
覃長安跟在後面,強忍著內心的翻騰。他清楚地記得父親胸口的彈孔,那冰冷的屍體還停在太平間裡。但此刻,他卻不得不對著這個極有可能就是兇手的年輕人露出微笑。
"楊師長客氣了,"林宇微微頷首,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我聽說覃司令仙逝了,特地來弔唁。"
這句話像一把刀,插在在場所有人的心口上。但沒有人敢表現出絲毫的不滿,甚至連眼神都不敢流露出半點敵意。第九師團的覆滅就像一座大山,壓得他們喘不過氣來。
"林局長有心了,"楊成棟賠著笑臉,聲音裡卻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顫抖,"只是現在還不便對外宣佈這個訊息..."
"無妨,"林宇輕描淡寫地打斷了他的話,"我和覃司令相交莫逆,他的事,我都清楚。"
這話說得意味深長,讓在場的人心頭一緊。鄭世豪和孫德勝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無力感。
"那請林局長移步會客室,"楊成棟連連點頭,臉上的笑容幾乎要掛不住,"有些事情,我們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