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桃花,似遲到的孩童,躲過了寒風摧殘,生得大小正好,溫潤如玉。
堂屋中央露天,蔚藍天空和潔白雲彩盡數收入眼底。四方木製建築在陽光的護佑下格外溫馨,四處插放著鮮嫩的花朵。
上空,滿枝粉花宛若穹頂,時而落下花瓣,唯美浪漫。
春風拂過,帶來了遠方的馨香,那是荷花露出尖尖角的清新。
“南鳶仙子。”
一位揹負長劍的白衣青年走到了夏南鳶身畔。
夏南鳶起身,對其頷首,問:“落公子,有何貴幹?”
白衣青年生得俊美不凡,眉落落痣,狹長的眼眸透露出細流般的清澈。
“沒,沒什麼。”白衣青年撓了撓額頭,道;“我本以為,百花會是夏大人親自前來。”
“為什麼?”夏南鳶不自覺歪了歪頭。
白衣青年低聲道:“這次,國公彭秋朔會來。”
江望笙神色一動。
他一直坐在位子上,背對二人,品著香茗,吃著鮮果,時而捏一下瓷瓶中的花枝。
白衣青年將目光落在了坐著的江望笙身上,問:“這位公子是何人?我未曾在南鳶仙子的身邊見過。”
江望笙擦了擦嘴,緩緩起身,抱拳道:“西楚使團中人,江望笙......慕名而來,沒有惡意,不用理我。”
“江望笙......”白衣青年眉頭一挑,聲音猛地抬高:“江望笙?”
“怎麼了?”
白衣青年馬上湊近,握住了江望笙的雙臂,用深情的目光和江望笙對視,“你,你莫非就是西楚那位用劍不弱於劍甲老人的,江望笙?”
最後三個字,他壓低了聲音。
江望笙點點頭。
“我,我仰慕你許久啦。”白衣青年失聲道,“我叫落白秋,鐵劍門弟子,隨家師前來赴會。在下不才,堪堪八品。”
江望笙不知該說什麼,付之一笑。
夏南鳶淡淡一笑,正要開口,落白秋搶著道:“江前輩,在下自小痴迷劍道,可修不得其法......或許是家師能力有限。”
“呃......”
落白秋喋喋不休:“您知道嗎?鐵劍門所有劍法我都熟稔於胸,莫說同輩弟子,哪怕是長老,但比劍法,也未必能夠勝過我。”
“我的內力有限,但我相信,只要在劍道上的造詣深厚,哪怕我是七品的內力,也可以一劍滅掉九品的高手。”
說罷,落白秋眼中閃著小星星,凝視著江望笙。
江望笙點點頭,“確實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