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屏障向前一推。
石晨陽一個回身,借力使力,增強刀法的剛猛,與之硬碰硬。
刀芒撞擊屏障,內力相搏。
“轟隆”
真氣炸裂開來,齊齊向二人反噬。
石晨陽噴出一口血箭,連退三步。
戚安南提起一口氣,硬生生壓住了自己的傷勢,越挫越勇,大步流星衝向石晨陽。
此時此刻,他不再是一位劍客,而是沙場之上,一位揮舞流星錘的猛士,霸道至極。
石晨陽一個飛空旋身躲過,但戚安南左手如靈蛇般,抓住了他的腳,向廳外一擲。
“轟隆”
在外面圍觀的侍女僕人們霎時間化作鳥獸散,廳堂的木門被石晨陽的身軀砸爛。
戚安南冷笑,“不自量力。”
隨後,他看向了廳堂上方的御賜牌匾,在日光的照耀下,還反射出燦爛的光芒。
“子承父相,徒有其表的侍郎府邸,一門都是浪得虛名之徒,焉配此等榮譽?”戚安南一躍起身,正要揮劍。
石晨陽已然衝到了他的身後,一記直刺。
“滾開!”
內息破體,狂暴的真氣從他體內逸散,宛若火山噴發,石晨陽口吐血沫,身子再度被炸飛。
戚安南轉移目標,緩緩走向他,“你倒是護主,忠烈之人,我戚安南最為敬佩。”
石晨陽用刀支撐著自己的身子,察覺到斷裂的肋骨,咬著牙,忍不住發出“嘶嘶”的冷氣。
戚安南眼神中充滿了讚揚,怒氣內斂,“你已重傷至此,再過一招,哪怕不死也要落個終身殘廢,放棄吧。”
“不可能。”石晨陽拼勁自身所有力氣吶喊,一個疏忽,再度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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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安南快步走向前,朝他伸出左手攙扶,“我敬佩你的傲骨,你在這裡無異於虎落平陽。追隨我,待我登上頂端之時,便是你名揚天下之日。”
石晨陽拍開了他的手。
戚安南滿臉不解,甚至有些惱怒,問:“你這是何意?”
“江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若非江大人,我不過是北離的一個難民。”石晨陽依靠自己,緩緩起身。
戚安南略有所思,“原來你是北離人,難怪用刀如此了得。”
“江公子待我以誠,從未將我視作護衛,而是把我當做手足,當做親人來看。”
石晨陽冷眼盯著戚安南,“縱使名揚天下又如何?我寧願當一個自由自在的人,也不願作一隻搖尾乞憐的忠犬。”
“我何時讓你搖尾乞憐?”戚安南歇斯底里怒吼,來回渡步,情緒激昂,“我可以忽略你是北離人,帶你一飛沖天。跟著我,你不是忠犬,而是名將!”
石晨陽拼著自己的一口真氣,用刀指著戚安南,“我既是江府護衛,任你說的天花亂墜,我要做的,就是把你趕出去。”
“好,好。”戚安南怒極而笑,徑直坐在了廳堂最重要的太師椅上,“我倒要看看,你是如何把我趕出去!”
“那不是你該坐的位置,滾下來!”石晨陽怒吼,一身真氣傳入手中之刀,誓要作最後一擊。
石晨陽一步踏出,一躍三尺,刀從天而來,宛若冬日轟雷,方寸之間,內力盡數炸開,直逼戚安南。
戚安南仰天大笑,“好刀法!”
長劍宛若蛟龍,真氣成形之時,淪為了屠戮無數生靈的惡龍,但鋒芒更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