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望笙凝視著黃夢覺傳來的信件——師明月主僕被人劫走,截天散手失去一臂。
“唉。”江望笙將信件放下,用手敲著桌子,自語:“截天散手位居天榜第十一,能夠將他重傷,要麼是多位九品一起動手,要麼就是......”
“大哥,你找我有事嗎?”江望笙問。
江晚秋面帶桃花春意,得意開口:“我和棲月的婚事已經訂下來了,就在三個月之後。”
“恭喜你啊。”江望笙面無表情道。
江晚秋坐下,憧憬道:“我覺得,能遇到棲月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之一。”
江望笙欲言又止,只能靜靜地看著他。
“我本以為,我餘生只有查案這一劍事情了,現在發現,原來世界有這麼多有趣的事情。”江晚秋興奮道。
“這兩天,我帶棲月在天望城轉了個遍,廟會,燈展,珍寶閣,胭脂鋪......我以前查案時都沒發現,原來天望城這麼有趣。”
江望笙由衷道:“大哥,祝你幸福。”
驀地,江空流也走過來,嚴肅道:“晚秋,你跟我走一趟。”
“父親...有什麼要緊的事情嗎?”
江空流看了一眼望笙,道:“確實有急事,路上再說。”
“是。”
江空流和江望笙走後不久,不速之客來臨。
大門被“轟”的一聲踹開。
戚安南提著利劍,惱羞成怒,在江府中來回轉悠,大聲叫喊。
一個侍女快步來報,“少爺,大事不好了。上次在門口叫喊的那位公子拿著劍衝進來了。”
江望笙點點頭,“我知道了。”
“晨陽,你去一趟,好言相勸,能不動手就不動手。”
石晨陽歪著腦袋,問:“為什麼?你又不怕他。”
“不,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出手,你要是能打得過,你就打!”
石晨陽陷入沉思,“若是其他的八品上,我可以打一打。他嘛......”
“你若想再進一步,與強敵對戰是必不可少的。”江望笙鼓動。
“好,我去!”石晨陽拔刀衝向門口。
戚安南將幾個侍女僕人踢翻在地,踹開了正廳的大門,瞧著高懸的一塊御賜牌匾,冷笑一聲,揮出一劍。
劍罡行至半空,刀芒衝來,擋下了戚安南一擊。
石晨陽感受到了方才一擊,虎口微微發麻,暗說:“好強的力道,他的真實戰力,恐怕已經不弱於初入九品的劍客了。”
戚安南雙眼微微發紅,“江望笙呢?讓他滾出來!”
“江公子不會與你交手。”
“如果他是男人,就和我一決高下!誰贏,玄甲軍大統領就是誰的,若他輸了,就必須在陛下面前,辭去大統領職務。”戚安南長嘯。
石晨陽眉頭緊皺,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既然如此,那就先殺了你!”戚安南大吼,一身怒氣灌入長劍,大開大合,剛猛無匹。方才拼了三招,石晨陽就轉攻為守。
石晨陽喃喃:“春秋劍廬的劍法怎麼是這樣的?”
“這是我在戰場上,以本門劍法,結合殺氣與怒氣所創。”
戚安南氣焰囂張,力量倍增,舞起長劍,劍氣橫掃,四周的椅子桌子盡數斷裂,形成了一道巨大的屏障。
戚安南長劍回身,手輕輕擦過劍身,似餓虎撲食,猛地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