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你們能管事的,帶我去見你們將軍!”
為首的那個男人眼神嗜血,時不時『舔』過乾燥嘴唇的舌頭像某種食肉野獸,這樣的危險感令防守的費吉平士兵愈發警惕提防。
通報的人很快傳來回音,多爾頓將軍願意見他們,但要先搜身,再綁起來,像俘虜一樣被串成一條牽著進去才行。士兵們眼也不錯地盯著為首這個兇惡的男人,以為他不會同意這種要求,那就只能殺了他們了。
誰知這男人冷笑了一聲,乾脆把衣服脫了扔給最近計程車兵,把對方唬了一跳,差點用槍矛刺穿那件衣服。
“夠了,費吉平的膽小鬼們,帶我們進去!”
費吉平軍的軍紀十分森嚴,沒有人敢就這麼和這群逃兵打起來,儘管是這群傢伙出言不遜在前,令費吉平士兵們心中都冒出了火氣。
他們只能用眼神瞪視這群莫名其妙的逃兵,恨不得當場把人宰了。
多爾頓將軍坐在軍帳中,等到這群逃兵像一串粽子似的被牽進營帳裡,他才略略抬眼,視線在他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停留在為首那個男人的身上。
這些人裡,帶頭的人顯而易見。
“老頭,你看夠了沒有。我們都是從提馬哈來的逃兵,在外面就已經被你的人前前後後搜了六次身,現在綁得連手指都動不了,難道你還害怕我們能用眼神殺死你?”
這個男人絕非善類。
多爾頓將軍輕易不會被激,他沉沉地看著這個男人挑釁的眼神,問道:“你叫什麼名字?為什麼要帶著人逃跑?”
“我?記住了,老子是狂蠍。”
男人眼神轉悠過一圈營帳內的佈置,臉上的笑容讓人感到渾身不適,“哼,你以為我想嗎?逃兵,聽聽,多可恥的名字,可是比起這種恥辱,我想要殺掉那個該死的蠢貨的決心要強烈一萬倍!”
多爾頓將軍不動聲『色』地反問:“該死的蠢貨?”
狂蠍經常因狂『亂』而失焦的眼神有了一瞬間的凝滯,繼而爆發出強烈的炙熱情緒——
“亞爾斯蘭!呵呵呵呵……他帶給我的恥辱,那可比當逃兵來得難忘多了……”
老將軍皺了皺眉,他對這個心智顯然有些不正常的年輕人感到不適,他不會完全相信對方的話,但也不會完全不信。
這時,有探子從外面進來,湊到多爾頓將軍耳邊說了些什麼,多爾頓將軍眼神微動,讓人退下後重新看向狂蠍,打量著這個可怕的男人。
“狂蠍,是什麼讓你認為我會收下一隊逃兵?”
他沉聲問道。
“為什麼?現在提馬哈的軍隊一個個都跟酒囊飯袋似的毫無作為,亞爾斯蘭?那就是個騙子!神棍!”狂蠍的眼神炙熱,“這麼好的機會,你難道不想把握嗎?”
“我們一起!把那個神棍殺死!打倒他的軍隊!”
“啊……多麼令人愉快的一幕!想到就讓人熱血沸騰!”
“只要能殺了他,回到提馬哈,我就仍然是第一勇士!我的軍隊才是最強的!”
他旁若無人高喊,旁邊有個一起逃出來計程車兵似乎非常怕他,一直在發抖,導致相連的繩子也一起抖動。原本面『色』狂熱的狂蠍突然翻臉一腳把這人踹倒,神『色』冷漠至極,判若兩人。
“煩死了煩死了煩死了!我在說話,你抖什麼抖?吵死了!”
他皺緊眉頭,非常不耐煩。地上那個無辜的提馬哈逃兵被踢得吐了一口鮮血,哀聲呻『吟』。
“夠了。”
多爾頓將軍阻止了狂蠍還想繼續毆打同胞的舉動,讓人把這些人帶下去。
“你是膽小鬼嗎老頭!我們的人都逃了三分之一了!只有我!咳……帶著弟兄們來投奔你!我要殺了亞爾斯蘭……”
狂蠍發狂似的大喊,硬生生被費吉平軍打了一拳後拖走,他歇斯底里的喊聲逐漸遠去,直到消失不聞。
多爾頓將軍沉思片刻,傳令給副官。
副官:“是。”
營地終於恢復了原先的沉靜與秩序,夜『色』深沉,彷彿遮住了真實的視野。
他不會完全信任狂蠍,但也不會完全不信對方,也許,他可以嘗試一些新的送上門來的計策……
至少,探子方才來報無誤,提馬哈軍中有近三分之一人因不滿主將而叛逃,其中又三分之二人向北遠走,餘下三分之一人……就是前來投奔費吉平的狂蠍等人。
不管他們是真叛還是假叛,這都是一個可以利用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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